?电话还是没打通么?”徐爸爸心下抱着一丝侥幸道。
徐冬平摇头,“我去过了,问过周围的街坊邻居,说她人根本就不在南兴市,最近也没有回来过,林家人也否认来找过孩子,警察也去过了,什么都没问出来。”
徐爸爸,……
父子俩相对无言,什么消息都没有,什么消息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五点过一点,徐妈妈早早的就来了医院,时间还太早,她本来想给卫青城带些早点的,但是太早了外面根本就没人出摊。
她刚出电梯,就看到站在玻璃窗的卫青城,她心下一暖,这倒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跑前跑后的帮忙,又守着儿子一整夜。
“卫先生。”
卫青城听到徐妈妈的声音,转过头来看向她,“徐婶儿,您这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睡也睡不着,你在这里守到现在?”
“我怕他醒过来身边没个熟悉的人在。”卫青城淡淡的道。
徐妈妈有些哽咽,“谢谢……”
“您别这么见外。”卫青城淡淡的轻笑了一下,褪去了昨日的沉重,他看上去沉稳而厚重,给人足以安心信任的踏实。
“要不是有你帮忙,我们家三儿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徐妈妈抽泣着,泣不成声的后怕,她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昨天这人没有当机立断的帮着儿子转院,今天迎接他们的会是怎样的一场噩梦。
卫青城听着她的话,紧紧的抿了抿唇角,对于这个问题,他拒绝去想!他也拒绝回答,那个如果的‘怎么样’他十二分的抵触。
他清醒理智,任何问题都能守住作为那份被磨练出来的清明镇静,可是这一次,他失守了,分寸大乱!什么清醒和理智都因为那差点命丧车轮下的那个人而崩散了,那一刻,他满脑子充斥的都是杀意!
如果这个人有个好歹,即使是犯法!即使拼掉那身他为之奋斗半身的荣誉和军装,他也会把那个畜生挖出来给千刀万剐了!
他遗忘了很多,父母、家人、过去,除了这张脸皮,他被完全的改头换面,可是卫家人根子里的东西,一直都烙印在他的骨头血脉里。
媳妇儿就这么一个,一旦认定,一辈子不离不弃!
护短护媳妇儿,这是卫家男人的传统,不管这个‘护’需要付出什么代阶,都是再所不惜的。
徐墨衍一直昏迷了二十几个小时之后才清醒,醒的时候人还在监护室,浑身都插着管子,眼睛都没睁开,先一步清醒过来的身体就已经严重抗议,痛得他死去活来的。
好不容易睁开眼,看见眼前这白皑皑的一片白,他哭丧的垮了脸,他还以为出车祸这茬儿是他在做梦呢,没想到是他想多了。
浑身的骨头好像要木了一样,他想动动,可是一动手指头都疼,嘶嘶的扯气着,他以为自己发出的声响很大,其实那低低的声音连他身边正在给他量体温的护士都没听到。
身边没个熟悉的人,也没声熟悉的声音,他脑袋跟身体齐平,大手术后,一般都不能睡枕头,他转转眼珠子都觉得肉痛,哪里还有力气去望对面窗子外站着的人。
自然也不知道,看着他终于睁开眼,站在外面守了他二十多个小时的母亲和爱人有多高兴,高兴得那个刚毅的男人眼眶赤红,高兴得母亲痛哭失声。
他清醒后,除了最开始那阵清明,之后断断续续的在昏迷清醒中反复徘徊,身边有医生护士进进出出他也模糊的知道,痛得狠了,又糊糊迷迷的昏睡过去。
真正摆脱这种浑浑噩噩的反复他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后了,睁开眼的时候,屋内的光线有些刺眼,身上的感觉有些麻木了,痛感有些矛盾,既清晰又麻木,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反正这辈子到现在为止,他就体验了一回,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