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案卷记载,秦陵是在十三岁时成为了裴光缪的养子,真正的身世不明。十五岁时参加科举并成为了黎朝历史上最年轻的状元,甚至因此成为了这么多年来唯一赢过颜央的人。裴光缪有很多养子养女,惟独对他青眼有加,他也不负养父期望,在毫无家世支持的情况下一步一步爬上了御史台中丞的地位。十五岁开始混迹官场又能高升,这个人凭的不仅是实力还有手段。
就算再怎样威胁他,他也不一定会说实话,何况他还算是颜央的死对头。
“你威胁他了?”施锦倒是为了这一点而颇为意外,“你威胁他了?”
他一连问了两遍,显然是对她的胆子很是不信。秦商不禁有些挫败之感,“我之前怕你那是因为我是我自己,现在我可是这祟朝的公主,演总会演吧。”
“什么意思?”他有些不懂她所说的话。
天色渐晚,秦商懒得走出房间去看陈嬷嬷在府里安排事务,见他这样说了,干脆就叫侍女将晚膳摆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顺便拿了几坛好酒,“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不过你别当真。”
点上烛灯,两人坐在桌边开始对饮。
“我有一个朋友,她生活在一个没有战争的国家,而且那里的人没有尊卑之分。她呢,是个女演员,已经演了好几部电视剧,然后终于接到了电影。导演和剧本都很好,她又是女主角,只要片子上映她就可以大红大紫了。可是没有。。。。。。因为拍摄的途中,她在拍摄场地捡到了一本史书,然后。。。。。。就再也没有火起来的机会了。她发现自己到了史书中所写的国度,她很想随遇而安好好活着。”讲到这儿,秦商抬眼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你肯定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对不对。”
“确实听不懂,不过大概能明白你的意思。”施锦认真的答道,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再然后呢?”
“再然后,她真是怎么都没想到史书是赝品。但是她已经有了心上人,有了牵挂的人,所以她觉得还是可以随遇而安的在这个国度活下去。好歹她也是个演员,虽然本身不太聪明,不过只要入了戏,只要给她一个角色来扮演,她还是能演好自己的身份的。只要是必要的时候,她可以演好大家小姐深宫贵妃,甚至荒/淫的公主。”秦商朝着他举起酒杯,“所以,你不必因为心里愧疚而担心她的事情,都不像你了。”
“她怎么知道我在担心她?”
“秦陵说你威胁他,只要他有害我的想法,你就会杀了他全家。”两人皆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秦商笑的不怀好意,“嘿嘿,你是不是不仅威胁了他一个人,我看他们好像都很顾忌着你似的。”
“你不是还夸过我厉害吗。”施锦说的是带她出宫门的那件事,“所以,哪怕是改朝换代了,他们还是怕我。”
一个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宦官,无论是哪个朝代,都是最令群臣厌恶而惧怕的。权势滔天,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真正做到了便是手握天下人的生杀大权。即使施锦现在已是无权无职的闲散驸马,但只要他这个人还在,所有人都坚信不疑他仍然做到他之前能做到的一切。何况现在人人都知道他是林家唯一的子嗣,林帅之前执掌的是天下兵马大权。无论作为施锦还是林和希,现在最让所有势力忌惮的人还是眼前这个长陵公主的驸马。
“我忽然有些想通了。”
“想通什么?”
“想通了父皇为什么非要让我嫁给你。”细想过后,就连没有参与政斗的秦商都觉得眼前这个人的存在让人毛骨悚然。无论是作为施锦还是林和希,这两个身份都能让他拥有打败其他人的最大优势夺取皇位。
“我说过,我一直都是毫无威胁。我不想夺什么天下,也从未担起身为林家子弟的责任。”施锦倒是一如既往的对此不以为然,“皇上总是说红颜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