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皇位,然后答应了他们废太子平息事端,那个时候我就看明白了,老爷子从一开始叫我来弄这个火器营就是打着这样的目的,一旦事发,就将我推出去替他作挡箭牌保全他自己。”
胤禔轻握住身体不自禁有些颤抖的胤礽的手,胤礽转头冲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继续说道:“老爷子那个时候刚刚经历丧子打击心力憔悴,又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是发生了,面对那份密旨他确实是懵了,也担心密旨一旦公布于众会引起朝政动荡,而且惧惮那个传言更不敢冒险,就与那些人达成协议只要废太子不再搞这个火器营,他们便依旧认他这个皇帝,老爷子当时用的也是缓兵之计,本想过后再想办法解决这些人,哪知道我一被废,诸之争嫡更是闹得不可开交,最后他只能以另一份密旨交换了让那些人同意了复立我这个太子先稳定朝堂局势。”
“另一份密旨?是什么?”承祜看胤礽说得脸色都白了,心里不大舒服,倒了杯热茶给他递过去。
胤礽接过水,慢慢抿了一口,情绪平缓了一些,才叹了叹气,说道:“另一份老爷子亲自立下的密旨里的内容是即使复立了我的皇太子之位,也决不传位于我,否则他们尽可拿出密旨不认新君,后来我知道这份密旨的内容,不想再被人摆布,干脆真的弄出作乱犯上之态,坐实了罪名,逼着老爷子废了我。”
“保成……”
“我无事,反正我一早就不在乎了,”最后胤礽摊手:“该说的我都说了,这事我不知道老爷子后来有没有告诉老四,为何他儿子还会重用多尔衮的后人。”
承庆摸了摸下巴,突然插上话:“我看他不但知道,而且是一早就知道了,指不定煽动八阿哥去揭露事情再教唆那些八旗旗主拿出太祖密旨逼宫的人就是他,唉,你俩还不知知道吧,自打保成二废之后,老爷子身子就一日差过一日,后来几乎就由着下头那些人折腾了,最后那一位也是篡位登基的,当时老爷子病重他进去跟老爷子说了什么我们两个没兴趣去听,之后老爷子就驾崩了,估计是知道了他做的事情被气得一命呜呼了。”
承祜深以为然地点头:“我看也是,那一位才是真正的处心积虑机关算尽,连老爷子也被他算计进去了,所以保成啊,你还不算太冤。”
胤礽撇了撇嘴:“是不是真的,去问问皇后娘娘就知道了。”
不过他没兴趣再去求证了就是了。
“那忠顺王的事情要怎么办?”胤禔有些担忧地问道。
提到这个胤礽更是不屑:“都过了这么多朝了,他们还能怎么闹腾,从来我就觉得那所谓关外秘密兵力是不存在的,不过是那个忠顺王自己心大,想借这个生事而已,至于密旨当初那些人拿出来的时候老爷子本来是要他们作为废太子的交换毁了的,谁知后来那份密旨突然又不见了,谁知道跑哪里去了,就算在他们手里又怎样,一口咬定是假的,根本用不着畏惧,不过这也是皇帝需要操心的事情,跟我们无关。”
“可你们几个现在的身份毕竟都是皇子和皇帝最信任的外臣,”承祜皱着眉提醒:“还有那位还是皇后呢,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吧。”
胤礽笑了笑:“承祜哥,你也怕了不成?”
“哥哥是担心你。”承祜无奈说道。
“要造反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何况以他那样的身份,最多就只能先弄死皇帝再推个皇帝的儿子上去做傀儡再慢慢盘算,他也想得太好了。”
胤礽这么说,其他三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却还是想着这事得去跟宫里那位皇后说一声,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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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城外庙里上完香回府,贾探春疲惫地靠在车上闭着眼睛假寐,一旁的丫鬟坐在窗边无聊地打量窗外风景,突然很惊讶的低喊了一声:“前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