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宽大的衣袍里,也少了裹胸布的庇佑,里衣的里面只着了件绵软的肚兜。
聂清麟觉得这样的打扮很不妥,但终是拗不过单嬷嬷,便也只能这样地上了前朝。
等到下銮驾,踏上了金銮殿,聂清麟才发现这殿内的摆设变化也甚大。殿上的龙椅似乎加高了,群臣们站立的位置距离皇上更远了些,而龙椅的前面还安置了道轻纱珠帘,群臣若是再想一窥龙颜,便如雾里看花一般。
不过皇上上殿的功夫,群臣们也是匆匆地窥见了龙颜,知道那卫冷侯还没有弑君篡位便长长舒了口气。
聂清麟偷偷地往蛟龙椅上一瞥,久未露面的太傅大人又英俊了些,剑眉挺鼻,高大的身子正襟端坐在龙椅上,不怒自威,那两片胸肌将件黑底描金的朝袍撑得甚是有型,也不知这两片是不是出自单嬷嬷的手法,真是迷人得紧!
不大一会,阮公公宣南疆使者觐见。
伴着一阵清脆的响铃声,南疆使者挂着一身闪亮的银饰,穿着一身蓝色扎染的衣裙款步走上了大殿。
“南疆使节乞珂公主觐见大魏天子!”
伴着一阵娇媚的声音,整个大殿都安静下来,群臣们都瞪大了眼儿,齐刷刷地望向了那位南疆使节。
据说南疆的风情与中原迥异,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南疆派来的使节居然是个女子——一个艳美异常的女子。
太傅倒是面色沉静如水,也不知是不是早就得了密探的消息,对这个女使节倒是早有心理准备。
“乞珂公主远道而来,不必多礼,来人赐座!”
乞珂公主浓妆艳抹,却并未透着俗气,落落大方地微笑着摇了摇头:“谢太傅,不用麻烦,卯蛮!”
她媚眼飞转,朝着身旁与自己一同上殿的一个壮汉微一点头,那壮汉立刻趴伏在殿上,而公主则撩开裙摆,泰然地交叠起套着银质脚环修长的双腿,婀娜地端坐在壮汉的背上。
饱读诗书的大魏群臣们压根没想到这堂堂南疆的公主裙子上居然开了那么高的叉儿,白得晃眼的腿居然在如此威严的地方,大大方方地展露出来……
一时间,年轻的气血翻涌直下,浮想联翩;年长正直的,却是气血往头上涌,气得手足颤抖。
最后还是刚刚取消了禁足的吴阁老忍不住发话了:“大胆!即是南疆使节,前来面见本朝为何如此衣衫不整,又在朝堂上”椅坐“下人,作那那夏桀以人为牛马的怪诞之状,莫不是没有把大魏放入眼中?”
那乞珂公主闻言倨傲地一笑:“乞珂是南疆苗王的长公主,身着的是南疆神圣的百褶圣衣,上面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族中最德高望重的阿妈缝制而成,凝聚着南疆儿女的福荫庇佑,哪儿里来的不端庄?
吾乃南疆儿女,自然遵从南疆习俗。未出嫁的女儿不得坐外姓人的椅榻,否则便是同订婚无疑……这位大人恼怒本公主没有接受太傅的一番好意,难不成是委婉地恳请本公主嫁给太傅不成?”
说着一个媚眼儿便向着蛟龙椅上的太傅大人飞了过来。
吴阁老被乞珂公主的话堵得噎了脖子,气得胡子又开始一翘一翘的。
太傅却不甚在意,淡然说道:“南疆的风土自然是跟大魏不同,公主远来是客,自当不能勉强公主遵从大魏习俗,本侯会命人细心安排公主的饮食起居,若是有不当之处还望公主海涵。”
公主闻言又是一笑,一脸掩不住地欣赏望向了朝堂上的那如仙人一般俊美的太傅。
朝堂的风波翻了过去后,自然就是呈现国礼的环节。
当众人移步御花园时,只见三只雪白的孔雀已经从笼子里放了出来,徜徉在四周都用纱网围墙拢住的草坪上。
只见那异鸟全身洁白,羽毛无一根杂色,在阳光下如锦缎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