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婆婆与丁原不约而同的闷哼吐血,承受着惊涛骇浪一般的光澜冲击。
绝情婆婆坐下椅子“喀喇”断裂,但她身形连带着椅子硬撑不动,如站马步。
年旃的冥轮翻转冲天,砰的在屋顶上砸开一个大窟窿。又晃晃悠悠回到主人手中。老鬼头的元神一阵扭曲浮动,好半天才重新恢复,显然吃亏不在绝情婆婆之下。
丁原所受的感应稍小,天殇琴无风自呜,琴弦震颤不已。再看丁原盘膝所坐之地,已裂开数块青砖,位置亦硬生生朝后挪移一尺,拉出一道寸深的印痕。
在场之人无不相顾骇然,望着满厅碎裂破损的桌椅杯碟,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绝情婆婆不顾气血翻腾,两眼紧紧盯着丁原身刖的天殇琴,目光如刀,厉声喝道:“天殇琴,你怎会有天殇琴?!”
丁原平复紊乱的真气,吸了口气道:“婆婆,老鬼头,两位再拼下去,势必玉石俱焚,不如罢手了吧!”
绝情婆婆恍若未闻,只盯着丁原,厉声质问道:“快说!天殇琴怎么会在你手中?”
年旃哈哈笑道:“老婆子,这话问得奇怪!他是羽翼浓与赫连宣的养子,继承魔教的天殇琴理所当然,又关你什么事?”
绝情婆婆凄厉冷笑道:“你胡说,羽翼浓死了这么多年,哪来如此年轻的养子?”
丁原回答道:“婆婆,轮胛并未说错。丁某的养母正是赫连夫人,天殇琴也是传自她的手中。”
绝情婆婆一阵冷笑,徐徐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第六章寒洞
丁原见她神情,隐约感到不妙,问道:“婆婆可是认得羽教主或者是赫连夫人?”
绝情婆婆冷笑道:“我怎会不认得赫连宣那小妮子,更不要说羽翼浓。再过八百年,他就算被烧成灰,老身照样能一眼认出!”
丁原顿时恍然,看来这当中又牵扯上了羽翼浓、绝情婆婆与赫连夫人之间的一段恩怨情仇,而且八成仇比情还浓点。丁原暗暗叫苦,年旃的问题还没解决,如今再把上一代的恩怨参合了进来,整件事情越弄越糟,可真有些束手无策了年旃在旁叫道:“老婆子,你还打不打?若是认输,就将雪魄梅心交出来,不然就再跟老子大战三百合!”
丁原见绝情婆婆根本不理会年旃的大呼小叫,面色阴晴不定,于是说道:“婆婆,你与羽教主、赫连夫人之间的往事,晚辈不甚了然。但事过境迁这么多年,羽教主早已身故,赫连夫人也渺无音讯,婆婆纵有天大的心结,也该解了。
“倘若婆婆仍觉得怨愤难平,丁某便替娘亲接下就是!不过,希望婆婆能成全年旃这一回,不管婆婆如何处置丁原,晚辈都绝不反抗!”
他这话就等若把自己的性命,全数交在了绝情婆婆手里,以换取雪魄梅心,年旃又如何能肯?
只见年旃一舞冥轮,低吼道:“丁原,老子的事你不用管,是死是活,就让老子跟她靠本事说话!”
丁原目光扫过年旃,淡淡道:“我答应过你,要帮你讨得雪魄梅心。老鬼头,你再吼也没用,这事丁某管定了。”
绝情婆婆看也不看年旃一眼,紧紧注视丁原,说道:“听你的口气,似乎是想用命来换老身的雪魄梅心?”
丁原微笑道:“只要婆婆肯赐下雪魄梅心,丁原的性命奉给婆婆,又能如何?”
晏殊惊道:“丁小哥,千万不要,你不知道师尊当年她与……”话到嘴边,瞥见绝情婆婆阴沉面色,急忙又收住。
她心里不禁暗自后侮,假如早晓得丁原与赫连宣、羽翼浓有这么一层关系,说什么也要事先警告他一声。
丁原昂然望着绝情婆婆,他当然明白自己不是神仙,小命只有一条,他也知道年旃是怎样的一个人物,一旦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