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举动。
“丁小施主,这件事也算是天意,还请你能节哀顺便,却怪不得一执师叔。”
丁原听无痴一番话,居然说得义正辞严,不由得哈哈大笑,许久后,才停歇下来说道:“贵寺无为大师死了,你们就说是惨遭魔教余孽毒手,声声叫嚷要报仇;我师父走了,却成了天意,要我节哀顺便,还不能找一执那老和尚算帐,这算哪门子道理?
“我算是懂了,什么名门正派,不过是打著堂皇旗号的伪君子!
“废话少说,要一执出来,不然今日丁某势必血洗云林,不死不休!”
无痴大师静待丁原说完,才摇摇头道:“丁小施主,你这么说,未免太偏激了些。我云林禅寺被天下人尊为正道翘楚,岂是自家吹嘘的?
“令师故去时,小施主并不在场,后来道听途说,难免会有失偏颇。老衲希望小施主能先冷静下来,不要因一时冲动,而铸下大错。”
丁原嘿嘿道:“无痴大师,你年纪一大把,说得倒比唱的好听,也许真该索性改了法号,叫做‘无耻大师’岂不更贴切些?”
无痴大师再好的涵养,也笑不出了,徐徐道:“丁小施主,老衲爱惜你是青年俊彦,天陆正道不可多得的人才,又怜你哀师之亡,才百般开导劝解。可你若要再不知进退,一味的胡搅蛮缠,恕老衲也不能继续袒护你了。”
丁原哼道:“谢谢大师好意,可惜像你这样的袒护,丁某消受不起,敬谢不敏了。”
无痴大师叹息道:“丁小施主,劝你还是下山去吧,不要再在敝寺惹是生非。不然非但无法为令师报仇出气,反而令他九泉之下再蒙羞耻。”
丁原闻言更怒,迈步朝山门走去,朗声道:“好,我索性惹是生非到底。你既然不肯叫一执那老和尚出来见我,丁某便直闯进去,看有谁敢拦阻?”
无痴大师双手合十,推出一道浑厚掌力,诵念道:“小施主,请留步!”
丁原身躯一闪一绕,宛如风拂杨柳,将无痴大师的“金刚伏魔印”尽数卸去,又朝山门近了数尺。
无痴大师微微一懔,再次沉声喝道:“小施主,请留步!”大袖鼓动膨胀,带起九成功力,第二次向丁原推去。
丁原身子冲天而起,在空中一转一翻,翩然飘落,又闪过了一记“金刚伏魔印”。
他目中冷光闪烁,道:“无痴大师,我本只想找一执和尚的麻烦,无意殃及旁人,可你一再的出手相阻,就别怪丁某得罪了!”
无痴大师见丁原轻而易举,让过自己两记苦心修炼两甲子的“金刚伏魔印”,禁不住暗暗惊讶。
原先就有传闻言道,丁原再次出世以来,力压红袍,踹破鬼冢,直有驾凌正道十大高手之势。今日一见,只怕比传闻里说的还要厉害,况且又是含愤而来,一个处置不好,云林禅寺今夜就是一场血战。
他苦笑道:“丁小施主见谅,老衲负有看守山门之责,不得已才出手阻拦。小施主若仍欲一意孤行,老衲说不得,也惟有舍命护法。”
丁原颔首道:“无痴大师,丁某便成全你了!”
脚下穿花绕柳步一晃,人已到无痴大师身侧,左拳横出一引带开对方注意力,右拳快逾流星直打面门。
这一式“曾”字诀虚实相合,快慢兼备,已演绎到至高境界,即管曾山本人来使,除却功力胜出一筹之外,只怕也不过如此。
无痴大师不敢怠慢,左掌大慈悲手,横在胸前;右手“金刚伏魔印”,迅雷不及掩耳的劈出,正切在丁原右拳上。
“砰”的一声,丁原身躯借势一侧,左拳化虚为实,轰向无痴大师左肋,又快又准,正是“曾”字的开头一横。
无痴大师反应奇快,左肩微沉,大慈悲手向下轻轻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