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景,一切就销声匿迹,纯粹地人间蒸发了,办公室连一点他的痕迹、他的气息都未曾留下。他曾经说过,他和林子凡是不同的人,林子凡永远为别人着想,他放手的时候痛的是自己;而他,只为自己活着,一旦他认定目标,他就会执着到底,不管这过程是否会遍体鳞伤。我想,如果他离开了,是否意味着,他已经不爱了、厌倦了……
原来早在很久以前,一直活在谎言中的,只有我自己。
“萧玥,你怎么了?看不到林大帅哥也不用伤心成这样吧”
我摇摇头,坐回自己的位子,想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毕竟办公室里没人知道我和林子炜的事情,如果我不失态,应该就能很好地掩饰过去。既然他都如此干脆地放手了,那我还有何理由留恋呢?
“萧玥,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突然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抓起一边的纸巾随便抹了两下,就站起来。才发现,刚才嬉笑的同事们都把脑袋缩了回去。
“小麦,刚刚谁叫我?”
小麦贼兮兮地指指林子炜的办公室,“江主管刚刚叫你的名字了”
虽然此时此刻,很不想去,但毕竟人家是衣食父母,面子总归是要给的。
我调整好了情绪,走了进去。
对面是个很高大的男人,西装笔挺,对着窗在看文件,看不清他的面上表情,但却给人很肃穆的感觉。不知为何,我很畏惧。
清清嗓子,我自报家门,“你好,江主管,我是萧玥”
姓江的把脑袋转过来,黝黑的眸子直视着我。他的脸轮廓分明,英气逼人,挺不错的一张皮囊,但由于紧皱的眉头,加之周围凝重的空气,让人不寒而栗。如果说林子炜是外冷内热,至少表面上还会假装客套。这个人,则是连这一步都省了。
“你好,萧玥,我是江 仯�÷澹�阈碌纳纤尽贝┳藕谏�髯巴馓椎娜顺�业萆弦徽琶���页匣坛峡值亟酉铝恕�
一般人由于恐惧,都会口不择言,于是间歇性脑残的我就突然蹦出一句,
“你的名字里漏了两点”
姓江的这才打量着我,语气依旧威严,“很多人都和你犯同样的错误,我可以理解,你可以出去了”
我不安地点点头,这个男人周围的空气中,弥散着一种阴沉的味道,让人无法靠近。
“对了——”我刚朝门口走了两步,就被他叫住了,虽然他没有直唤老娘的名号。
“通常情况下,我无法原谅员工无故旷班那么多天,所以我希望这是你的最后一次”
心脏不安地跳动了下。
“还有就是,你今年的年假被取消了”这一次,他直视着回头的我,毫不留情地、残忍地说道。
你大爷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就烧到我头上来了!
但是各位看官要知道,我萧老娘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于是我风风火火地回道,
“无故旷工是我不好,请领导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扣我工资,我会誓死效忠您的”
我当时的肢体语言就差没跪下来喊祖宗了。可惜,姓江的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朝我点点头,示意我出去。
重获自由的我,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坏他名声。吃午饭的时候,我和小麦等若干位肝胆与共的姐妹们商榷着天下苍生大计。
“我说姓江的一定是内分泌失调”小麦带头发言。
各委员们俯首赞同。
“听说他被女人甩了,最近处在更年期阶段,脾气特别暴躁”
一群铁骨柔情的女人们七嘴八舌地聊开了。
“那他妈没给他整箱静心啊?”
“听说最近人人超市里的静心口服液在搞活动打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