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个不停,想来是妹妹想念的缘故,所以来看看。”
按照往常安阳一定是挣开林南的手躲开了去,谁知这次她却很顺从,转过身来看着林南幽幽的道:“哥哥莫要再讲这些痴话,妹妹日日心无所系,便如行尸走肉一般。”“安阳你何必这样。”林南说着就想把身子贴过去,谁知这次安阳却不容他了,轻轻推开他的身子道:“妹妹有些倦了,哥哥请回吧。”林南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逼她不得,只能再三叮嘱她好好休息,然后才辞出宫中来。
自燕王被废,诸王远遁之后,吴王府中便日日尽是歌舞生平,管萧丝竹,美人叠舞的景象。林南揽着撒蓉蓉,下首各坐着秦彝,樊伯当,东方文杰等一干王府近臣。大伙看着歌舞,时不时的往林南这两人身上藐上一眼,倒也轻松自在。
一曲歌罢,不知怎么了,林南只感觉心神不宁,好似隐约间要有什么事发生一般。撒蓉蓉看出林南的异常,柔声问道:“殿下你怎么了?”林南摇了摇头示意没事。谁知就在这时,一个太监从外殿飞跑进来,口中喘着粗气,话也说不出来。林南一眼就看出他是安阳宫中的太监总管薛让,便喝令歌舞散了,跑下来抓着薛让急问道:“快说,是不是公主出了什么事!”薛让此时方喘得口气,急忙道:“安阳公主她……她自缢了。”
“什么!”林南诈一听到这个消息,只感觉五内惧焚,如疯了一样撒腿就奔皇宫里来。
正文 第229章 【杀】
林南拼了命的向簌玉宫这面跑过来,只见几个宫女正伏在床边哭泣,林南更惊,扑过来趴在安阳身上失声痛哭。“阳儿你怎么能弃我而去呢!”几个宫女见他哭的悲切,正不该怎么说,一个微弱的声音却忽然传入耳中。“哥哥。”林南一听之下,忙抬起头来,只见安阳凤眸微闭,嘴唇煞白,颈上有一圈殷红色的诔痕。
“阳儿,你这是干什么,将哥哥吓死了。”林南抓着她的手,吩咐几个宫女下去了。安阳流过两行清泪,把头一转道:“安阳欠哥哥一条命,本想今日便还了,谁知哥哥差人看的那么紧,竟连死也死不得。”这话似冤似恨,听的林南连连道:“是哥哥的错,是哥哥的错。”安阳叹了口气道:“哥哥开恩,叫安阳死了罢。”
林南抓着她的手,忍不住泣道:“妹妹若死了,哥哥也不能独生。”安阳听他说的动情,这才转过头来用眼睛藐他,半饷才说:“哥哥这一番心思全都放在了阳儿身上,废了国事不说,少不得背负个千古骂名,到时妹心何安?再者你我虽无血缘之亲,但到底有兄弟之情,哥哥本是聪颖的人,怎么现在却如此糊涂了呢。”
林南没答她话,只低声吟道:“此恨何时已。滴空阶、寒更雨歇,葬花天气。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料也觉、人间无味。不及夜台尘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钗钿约,竟抛弃。重泉若有双鱼寄。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我自中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待结个、他生知已。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安阳听他念及自己的词,又复流泪道:“哥哥原还记得这一篇。”林南苦笑道:“妹妹若无意与兄长,当日何必做此等一词?”安阳知道再难隐瞒,只能幽幽叹道:“妹虽有意。天理难悖,哥哥纵使能成九五之尊,却不可逆天而行。”
林南摇头道:“纵然粉身碎骨,此心难泯。”安阳听他说的如此坚决,心下也不禁揣测。但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仍旧只是纤纤一叹道:“哥哥休要再言,妹死心已定,哥哥防得一时,却难防得一世。”
林南想不到安阳竟然如此义烈。一阵心灰意冷,长叹了一口气深深的道:“妹死心既定,哥哥也不阻拦,只是妹死之后,哥哥既出家为僧。从此红尘决断,十年之后,我便到妹坟前,附词一首。”安阳失声惊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