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更难得世人认可。而且我也很不明白舞兄你为何会对这件事如此的在意……但这件事压在我的心里,也已经数万年了。憋得真的够久。不吐不快,既然舞兄这么的有兴趣,那么我说说倒也无妨,我一吐心中憋闷,舞兄也可一释置疑。”
“你说吧,我在听着呢。”舞绝城仍旧面沉如水,凛然杀机丝毫未减。始终锁定着法尊。
法尊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且不说当年的九劫剑主君烈对我等如何,只说我另外的八个兄弟,那绝对是我一生之中。最最重要的兄弟,若有选择,只要能再与之相聚旦夕,这条xìng命又算什么?!”
“当年的兄弟之情。就算在数万年后想起来,仍旧感慨万千。遑如昨rì。”
“我第五惆怅绝非薄情寡义之人,当年九劫兄弟一统天下,几乎所有谋划,尽是出自我手。我若是真有二心,相信九劫兄弟决计也走不到最后,这一节,不知舞兄你是否认同?”
舞绝城道:“不错,九劫结义之中,有三个人是最为至关紧要的,第一自然是九劫剑主,其次便要数到智囊,第三则是九劫兄弟中除了剑主之外的第一人。”
“天下升平之后,君烈yīn谋算计,打算要将我等一干兄弟补天,成就他之伟业,当初我就想着,兄弟们之中,不管最终谁出去,只要出去了,就是胜利;但,若是我能出去,效果或者会更大一些;因为我通智谋,有筹划,关大局,最重要的一点,我足够冷静。”
法尊道:“若是兄弟们就只能存活一个,那么,由我活着出来,最为有利!这么说,舞兄是否认可?”
舞绝城再次干脆点头:“不错!历代九劫智囊从来都是当代有数智者,单以破坏力而言,未必就在九劫剑主之下!”
“所以当初,我最终决定利用了弟兄们的神魂之力尽力一搏,结果就是,我出来了,苟延残喘直至今rì。”
法尊凄然一笑:“若是单从道理上来说,确实是我出来最好;从任何一方面来说,都是应该我活着,才能创造最大的价值。惟有从交情上来说,我凭什么?”
“凭什么是我全身而退?其他兄弟尽都神魂俱灭,难道别人不该活着吗?”
“这是什么道理?”
“整整一万多年的时光,我的元灵就在山野间飘荡,什么事都做不成,每一天都在想我的兄弟。一开始还在不断说服自己,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可是,骗人易,骗己难,人是最难骗过自己的,心中有愧就是心中有愧,这点,任何理由也不成之为理由。”
“最终,我明白了一件事。一件我早就该明白,却始终不悟的事情。”
“兄弟们之间,同生共死,乃是义气;即便因为什么yīn谋算计一起死去,人生也可了无遗憾。但……所有人都死了,就只有你自己还活着,而且还是利用兄弟们临死之前的jīng神能量活着……这种愧疚,这种煎熬,你懂么?原来,最后活着的人,竟是最痛苦的!”
法尊负手而谈,声音竟是格外的平静。
舞绝城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口中一片苦涩。我不懂?我如何不懂?我当年难道没经历这个过程吗?
充其量只是比你少了其中一个环节而已。
“有了愧疚,有了煎熬,我就开始重新剖析自己:我活着出来,当时的情况,我到底是否有过自私呢!?”
法尊苦笑着,道:“经过无数次的推翻我自己,我渐渐的发现,确认,我,是自私的!当年临死之时,那种‘我想活下来’的念头,我真的有,的确有。”
“然后,我就更愧疚!更难受!”
“被愧疚之心困扰的我,难以自处,甚至曾多次打算自爆元魂,一死了之,可是,是众兄弟以他们全部人的神魂换到了我的存活,我怎么可以随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