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人的数量就占去了十之八九,还有其他国家的,跟印度人比起来中国人显得实在太少了。几乎所有的活动设施都是围绕印度人的喜好来建造的。语言的障碍成了非同一国度人不能相互交往的天然屏障,情趣爱好和生活习性不同使人们从心里不愿意跟别国人去掺和。几千年的儒家思想使中国人从骨子里讲求以“和”为贵,不愿意给自己招惹烦恼,更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像祖训一样代代传承形成了中国人的性格。一有空闲时间就沉浸在手机的世界里,成了打发孤独和寂寞最有效良剂。一有时间总想跟家里人聊天,恋家的情结没有因为离家距离变远而淡薄,甚至越加浓厚。除此之外网络游戏和电视剧也极力在拉拢人们的喜好和乐趣,甚至不使人们达到痴迷的程度就不算是艺术的登峰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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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方达把换洗的工作服送到每天上下班等车蓝色雨棚旁边的洗衣房,打算找一处有伞形路灯僻静的地方给家里打个电话。
“呜哇,呜哇,”一阵阵像孩子游戏般的欢呼声,时而夹杂着其他腔调的怪叫,时而还有响亮的口哨伴随着。这种胡乱混搭在一起的喊叫,就像极不景气的商家不管不顾把旁边经过的游人强拉硬拽过去去关注一下他们的商品。同时使每一个在旁边经过或者无意中听到这些声音的人顿生一种好奇的心理,在感知器官的支使下,不去一探究竟总不甘心。苏方达天生是不爱热闹的,眼睛看到的又是那种杂乱无章酷似胡闹场面。
“瞧瞧,这帮黑小子的球打得要多糟糕有多糟糕。”如果不是这个声音的牵扯苏方达正打算从球场的旁边绕过。眼睛还没有看出里面的端倪,一个同在北星公司的中国人走过来跟他说。都是来到新加坡才认识的,只知道同在一个厂里干工程,又都是来自中国北方的,尽管相互之间并不熟悉,但在这不属于自己国土的范围,无形中彼此之间多了一种默契。那个人一定是个篮球爱好者,一眼就能看出里面的门道,不像苏方达没有别人的指点甚至不知道什么叫走步犯规、延时犯规、拦人犯规等等。
苏方达一边听着那人的点评,一边朝着球场看去,一个身材矮胖的黑小子正愣头愣脑伸手从另一个高个对手黑小子手里直接去抢球,高个对手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把球紧紧地抱在怀里,拿出了死命也保护好决不让他夺走的架势。终究架不住矮个黑小的蛮劲,圆滚溜的球不是那么好抱得牢的,失手了。夺过球的黑小子抱着跑了好几步,才找准目标传给自己的同伙,即使这样,像害了眼病的裁判也没罚他犯规。旁边看热闹的印度人居然还在跟着鼓掌、起哄、叫好,好像球在谁的手里谁就是好家伙。似乎这样的比赛跟公平的较量没有多大的关系,好像两头打开牛栏的野牛,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谁把对手干趴下谁就是赢家。什么规则,规范通通都不管用,一场公平严肃的较量,到让他们演绎成了讨得大家的乐趣哗众取宠的表演。
“如果这也算是一种乐趣的话,那么这帮没有规矩黑小子的竞技终究没有脱离野蛮的习性,跟时代文明实在差得很远。”苏方达心里在想,“这个人的点评虽说有些刻薄,但不无道理。文明本身就是建立在公平和理性的基础之上的,要不文明又何来需要进化。”
“喂,老大,您好。”苏方达眼睛盯着球场上打球的印度人,旁边有一个脸色黑黑的家伙在跟他打招呼。这里的印度人不管认不认识,见了中国人都很客气地叫一声,“老大。”在这个异国他帮,印度人对中国人还是很客气的,一来,新加坡华人人口数量占有绝对的优势,华人跟中国人是没有根本区别的。二来,大凡来到印度的中国人,几乎都是有些技能的,得到的工资报酬是大多数印度人不可想象的。跟依靠出卖体力的印度人比起来,新加坡给出的薪资报酬远不能吸引大量的中国人走出国门去打工的欲望。
跟苏方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