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自己了,便心里一喜,自以为是计策适宜,忙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是啊,伯父,我一直都在找安程,这一年里面去大陆都去了五六次了,可惜都是渺无下落,谁知道他竟然就在魔都!就刚才没多久,安程以前那个特助,叫谭华清的,打电话给我,说安程现在很麻烦,一个朋友被陷害得进了局子,他本人也貌似恶疾缠身,说是肚子里长了个大瘤子,还有,据安程自己说,许多事情都是您家大公子做的幕后推手,他现在处境危险……”
这信息量太大,叫周元奕一下子昏头涨脑,暂时没法对应。
就听见谢达敏在耳边殷勤地表着忠心:“不过,伯父您放心,我现在就去,把安程给您带回来,一根头发也不少他的……”
周元奕忽然醒悟过来,怒而挥开谢达敏,说:“我的儿子我自己会带回来,要你个外人咸吃萝卜淡操什么心!”
说着,周元奕就打电话给自己的心腹特助,下令道:“马上给我包一架飞机,我要直飞魔都,办一桩要紧事。”
谢达敏忙凑过去,说:“伯父,我也和您一起去,捎上我一路吧!”
周元奕指着他的鼻子开骂:“谢达敏!别以为你告诉了我这个不得了的消息,你就有什么功劳敢在我面前卖弄!”
周元弈顿了一下,眼睛闪着冷冷的光:“安程和你的事情,我之前不答应,现在更不会答应。好不容易安程平安了没事了,我不许他再有一点闪失!你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安程的事情我自会料理,不要你管!还有,不许去魔都插手安程的事情,也不许出现在安程的面前!”
说完,周元奕就直接喊了仆佣来逐客,搞得谢达敏乘兴而来,灰溜溜而归。
谢达敏一路上都在患得患失,反思自己是不是走了一着臭棋,早知道就不告诉安程爸爸了,弄得现在反而更加糟心。不过,魔都还是要去的。
谢达敏也拿定了主意,但是,他没有周元弈的魄力和财力去包机,只能去订飞机票,便只买到了次日的航班,比周元奕晚了半天抵达。
而这半天,就足够周元弈转移走安程,叫他无法再触及半分。
当然,在登上飞机之前,周元弈还顺带着料理了一下家事,令手下的得力干将将大儿子周安鹏强行带回。
周元弈见了大儿子的面就如同“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手里抄起什么就是什么,没头没脑地朝周安鹏脸上身上打去,打得他遍地打滚嚎叫。
周元弈自己打不动了就令心腹按着周安鹏在地上,拿鞭子抽,抽了十多下,抽得周安鹏身上的昂贵手工西服都成了碎布条,可笑地挂在身上,露出血迹斑斑的身体,周元弈才令人住了手,一脸狠绝地说:“为什么打你,你心里该有数。你素来荒唐,我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可是,再怎么荒唐,不至于要对亲弟弟赶尽杀绝。不就是为了几个家产吗?弄死了他,是不是接下来就要弄死我了?你休想!”
说完,周元弈也不听周安鹏的分辩,径直交代人将大看管起来,一天给两顿饭吃,绝不许他踏出家门一步。公司方面,则交给自己信得过的副手来处理,随后,直飞魔都。
在飞机上,周元奕面色阴沉,心里是喜忧掺半。
喜的当然是宝贝儿子安程平安无事。这大半年来周元弈几乎在悔恨和痛苦中度过,无数次在心里祈祷,只要儿子活着就好,并在菩萨面前立誓,以后感情的事就随儿子高兴,自己不再过问。
但是,想到谢达敏说的安程肚里长了个瘤子,周元弈留了心,并想起陈年往事,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儿子不会是怀上了吧……
想想安程的性格,周元奕又马上否决了自己的猜测。
安程是不知道他自己的特殊体质的,再说他和谢达敏两情相悦那么些年都没有过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