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秒,他才问道:
“没有其他只字片语要交代的?”他叹了口气。
见鬼了,这六十几岁人了,不在温暖舒适的地方养老,跑到那个冰天雪地、罕无人迹的地方去抓企鹅?!真是胡闹!
不过,他对于他这老来疯的父亲近年来的所作所为,已逐渐习惯了,毕竟,他都曾去寻找过恐龙了,相较之下,抓企鹅、捕鲸鱼还算正常。
“有。”
“他说什么?”
“他下个月会回来一趟,希望你在家。”
“我知道了。”
忆起了他这次回来的目的之一,他道:“对了,麦威跟那个老师呢?”
罗宾想了一下。“我记得没错的话,他们正在盥洗。”
“盥洗?”维克探了下腕表,浓密的眉尾高高地扬起。“现在才三点,不是应该在上课吗?”
“下课了。”
“是吗?她的上课时间还真特别,这几周她都帮麦威上些什么?”
“她给孙少爷上了一个礼拜的户外课,现在轮到野外求生课。”罗宾眼神闪烁着狡黠目光。
维克眉头皱起。“什么课?”
“野外求生课。”
短短三分钟,维克再度无语,他斜睨着罗宾,脸上表情严肃。
“麦威需要上的是知识与礼仪课程,而不是那种野外求生课。罗宾,你确定她有教师资格?”
“是的,她是布罗宾托大学教育学系的高材生。”
能进入全英排名第一的布罗宾托大学就读的人,能力应该是无庸置疑,但是……野外求生课?那要啥时用?垦荒吗?
他抚抚太阳穴。“要她用过晚餐之后,到书房等我,我要和她谈谈。”尤其关于麦威该上的课程方面。
“七点可以吗?主人。”
“七点……”
他盘算一下时间,毕竟他回来之后,满坑满谷的工作是不会跟着消失的,何况还有关于舂宴的事情急着要处理。
“七点可以。”
“是的,主人。”罗宾朝他鞠个躬。
“好了,下去吧!我会在房里,时间到了要她到书房等我。”维克挥挥手遣退了罗宾。
“是。”罗宾再度敬了个礼,老迈严肃的脸上挂着一抹淡得难以察觉出的诡谲笑意。
“奇怪,分机一直没人接,整间屋子的人都消失啦?!”麦威顶着光溜溜且湿淋淋的身子,拿着对讲机抱怨着。
侯玥熏泡在大浴池里,脸色红嫩嫩的,像极了鲜艳欲滴的红樱桃。
“说不定大家都在忙,现在是下午茶时间,当班的人本来就此较少,我看我们再等等,说不定等会儿就有人接了。”她满足地泼水在身上,享受着按摩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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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谁说擅闯我爹地的浴室不好的?这会儿竟然处之泰然。”
侯玥熏甜甜笑道:“那是因为我还不知道这里的美好之处嘛!这么小心眼,等长大了会变龟毛喔!”
“我小心眼?那刚才在河边是谁抓鱼输了,就装溺水骗我?”麦威不服气,气嘟嘟地指控着。“害我跟着全身湿答答。”
“嘿嘿!就因为老师自己是这样,所以才能教你第一手不变龟毛的要诀啊!是不是?”她吐了吐舌头,高兴自己怎么都对。
“这样你也能掰,真服了你。”
这礼拜,麦威跟着玥熏上了好多堂他从未学过的户外课程之外,最让他诧异的,是她总能将冷漠的他逼得冒火,一些他从来不会有的情绪,也常会在她无意的诱导中显现出来。
她最爱说:“一回生两回熟,久了自然就会变成习惯。”所以她总爱逼他做那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