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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长老院子连着刑堂,跨过几道门就是,同样的高墙大院,却鲜少见生人。林礼这才发现,似乎从进了刑堂开始,二长老身边就只出现过这两名不知深浅的管事童子,既无娇婢侈童,也无美妾男宠。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里的主人是浮屠魔宗二长老,恐怕还会以为这里是处迂腐老爷的院子呢。
走到分叉,二长老与林礼分道,前者往正堂不提,林礼跟着一名小童来到一处房舍。那小童嘱咐林礼房中有干净衣袍,内有隐门通向水房,可自行取水洁身。林礼谢过童子,童子转身离去。房中陈设也是古典雅致,雕花床厢,月亮门,水晶珠帘,博古架,檀木八仙桌,古玩字画一应俱全。林礼彻底放松下来,舒服地洗了个澡,没有着衣,就这样躺在床上,望着床顶,愣愣地出神。这二长老对自己确实不错,虽说和师傅不太对付,也是个好人呢。林礼这样想着,这样干净的院子,也不知二长老平时如何修炼。对比起来,自己师傅满满一山峰的美人叫林礼泛酸。哼,也不学学人家二长老,成天的风流,此刻更不知道去哪里作乐,竟然去了这么久不见人影,枉费自己一番相思,收到传讯忙不迭赶回来却扑了个空。
越想越气,林礼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一手托腮,眼睛直视前方,床架子上的雕花正好杵在眼前。林礼原本想着事儿,没有仔细端详,然而无意转为有意,细细分辨,发现那雕花暗藏玄机。除开寻常花纹外,床架上镂空雕刻着故事图案,左右十数张。而没一幅图都是两人或搂抱或侧躺,姿势各异,但都做着同一件事。没错,这写雕花竟都是春宫图画,细腻精巧,院中芭蕉叶的脉络,人物发丝都根根分明。更别提私密处,两人的阳巨,肉穴描绘更是入微,林礼一幅幅仔细端详,爱不释手。
突然想到什么,林礼跨下床,再将房中陈设从新审视一番,发现无论是那壁上挂的还是架子上摆的都巧妙地藏着春色,淫靡中带着一丝风雅,却是林礼头一次见识。想来二长老并非看上去那般木讷呆滞,反而如此的情趣盎然,这样的强烈的反差,林礼一时间就像发现什么珍宝一样,欣喜不已。越想越觉得脸热心跳,总想着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但又没个章法。
“李师弟?”这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林礼打开个缝儿发现是方才那送自己过来的小童正捧着件衣服站在外面,那件衣服颜色艳红如血,面料轻薄却并不透明。“师弟,这是师傅命我送来的,让师弟穿戴停当往前厅用晚膳。”林礼道谢,接过衣服关上门。
房中本来有弟子服饰,却还派弟子送来这件衣服,也不知道那二长老有何深意。林礼抖开衣服,如水的料子在皮肤上滑过,异常舒服。艳红的料子林礼也是许久没用过了,穿在身上显得风尘。不过二长老让自己身着红衣想来也是有深意,想到这一房间的春宫图画,林礼慢慢勾起嘴角,或许不用自己多努力,只需要顺势而为就能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了一扇,微风吹得屋内烛火晃动了一瞬,烛心烧得劈啪作响。屋内一张可供十人围坐的大圆桌边只坐着瑜鸠一人,看样子似乎已饮了不少酒。林礼不自觉地放低了脚步,不想给这间屋子平添声响。
“是你,哦,你来了,快坐吧,菜都要凉了。”瑜鸠抬起头,眼神有些恍惚,手中酒杯摇摇欲坠。林礼楞了一下,神思一动,没有行礼,径直走到瑜鸠对面坐下,扶着手边的酒壶给自己斟上一杯。
“呵,今日倒爽快,来陪本王喝个痛快!”那二长老显然已经把林礼当做了另一个人,举着酒杯遥遥一敬,以袖掩口仰头干了。接着不管林礼,就这样自顾自地一杯又一杯,那壶中美酒似乎永远也倒不尽。美酒清冽甘醇,林礼不敢多饮,他看那二长老手腕抵着下颚,拇指和食指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