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气息。
她猛然的惊坐起来,“这是哪儿。”眼珠子在不断的打量着,触及到手背上扎得针管,她的心脏就差没有立马从嘴里蹦跳出来。
医院……这里是医院……
该死的霍亦泽,还以为他好心了一回,没想到趁着她昏迷之中,送她进了医院。
其实,原本霍亦泽没有打算送她进医院,可是,在半夜的时候,她不但高烧不退,身体一直冒汗,梦话连连……
到最后,不得已,还是送她进了医院。
童麦忍痛的扯掉手背上的针管,不管怎样,她不能待在这里,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能待在这,依旧苍白的面容上闪着惊慌失措,不顾身上还是病服,焦急的准备离开,却在打开门之际,恰好撞上霍亦泽。
“你……”童麦不解她的紧张,灰白的眸子略带着惶恐的凝视着他。
霍亦泽瞅着她,目光凌厉,尤其是触及她手背上扎针的部位已经渗出滴滴的血液,在指尖流淌时,视线更为骇人了,“躺回去。”三个字眼,万分的沉重,渗透着浓郁的威严。
“不……我已经没事了,我不要待在这里。”她也的确好多了,至少不会像昨天头重脚轻了,而且,此时此刻,童麦只要想想昨天一整晚的时间都待在这里,她浑身就觉得是毛骨悚然一片。
霍亦泽眼神冷岑,逼迫着她,“你不是什么绝症,只是感冒而已,你的担心显得多余。”平板无调的语声里似乎能够听出他的一点点取笑意味。
闻言“绝症”,童麦更是不平静了,“就因为是小病,我才要出院,我没有那么柔弱不堪。”其实只是想要证明自己已经没事了。
后面的一句话显然勾起了霍亦泽的浮想联翩,“你柔不柔弱,这一点我倒是很清楚……”暧昧的字眼从他醇厚的嗓音里吐出,扼住她的手腕,动作有点粗鲁的扯她上了病床。
她已经够让他心烦了,就好像昨晚,实际上,若是他狠心一点,完全可以不必送她来医院,给自己带来麻烦,给她自生自灭,自作自受不是很好吗,他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的多管闲事了。
霍亦泽现在在跟自己生气,气自己的好管闲事,气自己被她牵着鼻子走,言行举止都在一点一滴的因为她而变得和以前大大的不同了。
“你……干嘛……很痛耶!”
他妈没有告诉他要对女人“怜香惜玉”吗。
童麦咬了咬唇瓣,气得牙痒痒。
霍亦泽耳畔听着她的叫嚣声,相较于昨天的死气沉沉,有气无力,似乎听来顺耳多了,“看来你恢复得很好。”虽然脸色依然还是不是太好,明显的,他能感觉到掌心下退却的温度。
睥睨着她,现在他越来越喜欢用这种眼神,久久的凝视着她。
“你别靠我这么近行吗,你不知道你自己长得有多可怕。”童麦果然是恢复了不少,至少现在有力气跟他继续顶嘴了。
他靠自己那么近,她只能不断的后退,纤瘦的背脊已经抵挡住墙,无处可退了,他还依然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炙热的呼吸在彼此间蔓延,这一刻童麦是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好似她只要有细微的动作,便会成为他的腹中物。
擦。
这样的局面太过折磨人,还不如刀架在脖子上,给她一刀来得痛快。
“我只对可恶的人,是可怕的。”淡淡的声音里,倾泻着他的狂妄,不可一世。
“神经病,走开。”忘恩负义……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不过,无妨,他自有一套制服她的方法,“给我乖乖的打完点滴,你要是再闹,我就在这里要你。”压低了声音,沉沉的话语里威胁意味很足,锐利的眸子犹如在捕食着他的猎物,蛰伏着,潜藏不动,只为了更好的一口吞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