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隻豹子,收起尖牙和利爪,眯著眼變成大型乖寵那種感覺。
婚禮其實是很累人的,前一天兩天最後還要確認當天的流程,確認嘉賓席位,確認場地啊各種,很多小細節都要兼顧,甚至考慮到如果盛夏摔倒了怎麼辦。
盛夏本來不緊張的,前一天晚上竟然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半夜去摸沈紀年,把他吵醒了,只好不好意思地說:「我好像,有點兒緊張。」她在他懷裡蹭了蹭,手指忍不住去揪他睡衣。
是緊張吧?她不確定,就覺得整個人都是躁動的,類似於焦慮和興奮中間的那個情緒。
沈紀年半睡半醒地把她按在了懷裡,清醒了一會兒,忽然笑起來,拿頭抵了抵她額頭,「緊張什麼?」
「不知道。」
大半夜的,他起來陪她看電影。
盛夏盤腿坐在地毯上,靠在他懷裡努力平復心情,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再醒來已經在床上。
兩個人是在酒店,因為場地在城郊的度假酒店,所以兩個人提前一晚就過來了。
天蒙蒙亮,四點鐘那樣子,造型師敲門來帶她去化妝。
盛夏洗了把臉,沈紀年也被帶走了,化妝,做頭髮,時間很漫長,她一邊打瞌睡,一邊被造型師擺弄。
伴娘是童言和梁文娜,伴郎是齊堃和賈哲宇,都是俊男美女。
童言穿著伴娘服,起了個大早過來看她化妝,踩著四五厘米的高跟鞋,氣勢凜人,盛夏忽然就覺得後悔了。
伴郎和伴娘好像顏值和身高都太出挑了點兒。
壓力更大了。
臨開場的時候,盛夏已經全身在顫抖了,蕾絲手套被汗浸濕,手指緊緊攥著裙擺,大腦一片空白,面前長長的花環拱廊都像是隱在了虛影里。
今天天氣剛剛好,微風,太陽躲在雲層後頭,今天酒店廣場養的鴿子好像很給他們面子,拖著肥嘟嘟的身子悠哉悠哉地來場地串門子,偶爾飛起來,掠過一片聖潔的白影,拿相機的都在感嘆,說大神結婚就是不一樣,連鴿子都來捧場。
盛夏被人牽著手往前走,心臟砰砰直跳。
沈紀年在盡頭等她,她今天穿了黑色帶深紅暗紋的西裝,之前媽媽一直說這件衣服顯老氣,其實不會,顯得沉穩厚重,還帶著點兒悶□□人的帥。
底子好,穿什麼都好看,他在笑,唇角微微上揚,目光鎖在她身上,看她一步一步走過來,然後沖她伸出手。
他微微俯身,盛夏把手遞過去,然後他握住,帶著他走剩下的一段路。
四周都是歡呼聲,尖叫聲,相機咔嚓咔嚓的聲音,還有背景樂的聲音。身後花童在咯咯地笑,童言在後頭小聲調侃她,「誒誒誒,夏夏,繃住啊繃住,你抖什麼抖啊!」
盛夏的心忽然就安定下來。握了握沈紀年的手,偏頭沖他笑。
證婚人兼主持是江燃,他今天穿著一身騷氣的紅色西裝,配黑色波點紋的底衫,領花更是騷得不能行,他先笑,笑了好一會兒,才對著話筒講:「首先,非常感謝師弟讓我做這個證婚人。紀年是我們律所的門面啊,顏值擔當,當然,業務能力也是十分優秀的,當初知道他有老婆的時候,碎了多少少女心。我那時候就很好奇弟妹了,覺得這姑娘真是不簡單,能控得住沈紀年這種出了名難搞的人。其實後來吧我發現,不是弟妹控得住紀年,主要還是紀年願意讓她控……」
江燃很會調節氣氛,偶爾來點兒互動,調侃調侃兩個人,全程沒什麼垮點。
盛夏就覺得今天很美好,好像一切都很順利,交換戒指的時候,盛夏眼淚都出來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就很普通很俗套的婚禮,沒什麼特別的設計,也沒有多感動的話,但他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