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就看男人不顺眼了,没想到今天遇到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糟糕透顶一百倍。”荔女只要一想起“有为青年”大放厥词的嘴脸,眉头就不禁打结。“他竟然还有脸管我头发染成紫色,以及将来要进他家门就得秀气一点,他未免太臭美了吧?”
祢芽微挑眉,语气平静地道:“这还算是小意思,我同事的先生赚钱自己花,老婆负责养他和孩子,他吃得脑满肠肥还吱着牙嫌说餐餐没有龙虾没味道,气得我同事几乎要呕血三升。”
她听得忿忿不平,“像这种臭男人就痛打他一顿呀!再不然直接跟他离婚!干什么还要受他的鸟气?”
“为了孩子。”祢芽见怪不怪地道:“大部分的女人都是为了孩子而忍受不幸福的婚姻,如果法律规定夫妻离异,孩子的监护权一定是给母亲,那么我想台湾有许多妇女会幸福很多很多。”
“唉,谁教法律是男人订的呢?”荔女气呼呼的,“太不公平了。”
“所以这年头好男人已经像熊猫一般珍贵稀少了。”祢芽顿了顿,本想忍着不说,却还是忍不住道:“如果你没有结婚的打算就罢了,倘若有的话,房大哥就是个非常优秀出色的对象,他会待你很好的。”
荔女心头猛地一震,“干嘛又讲到房大头那边去?”
“你们彼此郎有情、妹有意那么多年了,也应该鼓起勇气拨开云雾、开诚布公了吧?”
“你以为你在电台里主持成语时间啊?”她白了好友一眼,嘟起嘴巴。
“我是实话实说。”祢芽径自取出明天节目的主持内容计画表和曲目单,在压花茶几上盘腿坐下,缓缓写了起来。
“反正我就是不想跟房大头有牵扯啦。”她赌气地道,直条条地瘫在单人床上。
“嘴硬。”祢芽摇了摇头,专注地填写着曲目单。
“阿芽,今晚我跟你睡好不好?”
“不要。”
荔女备感受伤,“为什么?”
“你睡到半夜会作梦拳打脚踢。”祢芽淡淡解释。
荔女一时语结,讪讪地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上次你跟小纨睡的时候,半夜把她从床上踹飞到墙壁上,害她还贴了好几天酸痛药布。”她撩起一边的柳眉,“忘了?”
“嘿嘿,嘿嘿嘿……”荔女笑得好不尴尬。
“回你自己床上睡去。”
“不行啦,我已经跟我爸说我要来你家睡,因为我原本打算去陪房……呃。”她急忙掩嘴。
祢芽已经听见了,目光如炬地瞅着她,“陪房大哥?”
“我刚才不是这样说的。”她紧张地猛摇头否认。
“别瞒了,你两只眼睛都写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祢芽一眼就看穿到她心底去。
“事情才不是这样的,只是我不小心害房大头扭到腰,所以他现在在医院里静养,我想既然是我害的,所以我有责任照顾他,但是……你在笑什么?你的笑容怎么那么暧昧?”
“扭到腰吗?”祢芽怎么也藏不住逐渐扩散开来的笑意。
“对啊,就是在他家,我……”荔女陡然发觉不对劲,“你那是什么眼神?”
“既然都已经做了,还激烈到害人家扭伤腰,你的确是应该负责的。”祢芽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直直将她推出门。“去!马上去陪人家。”
“可是我……”
“去去去!”
荔女真的觉得她好命苦,好倒霉,今天像单一样被赶来赶去,四处奔波到车疲人倦的。
她到底是为什么会从力拔山河气盖兮沦落到今日这步凄惨田地的?
但尽管哀怨归哀怨,她还是认命地骑到医院,并费了好一番口舌解释自己不是来探病,而是要来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