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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芝龙大笑道:“这家伙明知我不会进入长江,却拿出这个鸡肋条件,当我好糊弄?”
郑芝龙对商机的敏感度远不及郑彩,郑彩恭恭敬敬的解释道:“将军,目前我们和西洋人、rì本人交易的大头便是生丝,往常,生丝由商人们运到安平和月港,我们再收购,价格将近两百两银子一石,但是,苏松地区,一石生丝仅仅一百五十多两,如果我们直接派海船前往扬州收购,直接前往rì本,这一来一去,省下的银子可是大数目!”
“为何前往扬州?”
“林纯鸿在扬州修筑了可供五桅帆船停靠的码头!另外,林纯鸿希望将军允许他在安平和月港建立货栈和钱庄。”
郑芝龙思索片刻,说道:“好吧,票据就票据,我们也可以拿着票据找他买生丝。要建货栈和钱庄也可以,这个你去cāo作,最近咱们造炮船、找英吉利人买炮,花了不少银子,现在又与荷兰人和刘香开战,所有商船都绝了踪迹,手里真还有点紧,能省点就省点吧!”
郑芝龙的表态让郑彩大喜,与郑芝龙热衷于收保护费不同,郑彩热衷于将贸易的触角伸入大明各地,能够赚取银两,可谓郑彩最大的享受。再说,郑彩的商船队比郑芝龙数量多,进入长江贸易,对郑彩的好处要大得多!
郑彩继续说道:“说到炮船,林纯鸿还有一个请求,就是想找咱们买三桅炮船。”
郑芝龙大惊道:“我们的三桅炮船刚造出来不久,还没有用过,这林纯鸿如何得知?”
郑彩道:“三桅炮船这么醒目,只要稍微注意点,哪能不知?这林纯鸿知道咱们造炮船倒也罢了,最难得是,这家伙却是识货之人,知道这炮船的厉害!”
郑芝龙一口回绝道:“炮船不能卖,现在战况胶着,我们自己都嫌不足,哪能卖与他?再说,我们费了老大功夫才买到火炮,哪能轻易的卖给别人?”
“可是林纯鸿说只买船,不买火炮!火炮由他们自己想办法去弄。况且,他说如果将军卖船与他,他将以最优惠的价格提供造船的巨木!”
郑芝龙心里一动,但最终还是拒绝卖船。三桅炮船乃郑芝龙多年心血的结晶,自己对抗荷兰人和刘香的希望全寄托在上面,哪能让林纯鸿轻易得到?
郑彩道:“那林纯鸿还说,如果将军不愿意卖三桅炮船与他,他就想找将军买几个大木师傅,自己来造船。”
郑芝龙轻蔑的哼道:“他林纯鸿以为自己能造三桅江船,就能造海船?即使能造海船,就能造战船?异想天开!大木师傅都是宝贝,一个也不放!”
说完,又吩咐郑彩道:“你去告诉林纯鸿,要嵊泗岛,我不同意,要用票据缴纳令旗费,我答应。不过,缠不住刘香一半以上的兵力,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
林纯鸿虽遥处中原,一双眼睛始终盯着海洋上的是是非非。
当林纯鸿得知郑芝龙同意收取票据后,欣喜若狂,忍不住拿起手头的斩马刀,将眼前的案台一劈为二,厉声喝道:“掌控郑芝龙,自货币始!”
他知道,郑芝龙视东海为禁脔,绝不会允许他染指,至于买三桅炮船、提供大木师傅,得之亦喜,失之也无害。让郑芝龙接受票据,并且在手中拥有大量的票据,才是林纯鸿的终极目标。
林纯鸿哈哈大笑:“就怕你不用票据,用了就食髓知味,哈哈,假以时rì,你的真金白银会哗哗的流到我的腰包!即便富可敌国,又能奈我何?”
当林纯鸿得知熊文灿的条件后,当即命令张兆接受熊文灿的条件,同意让官兵加入海盗中。官兵中,能人也不少,林纯鸿认为,这是扩大兵力的绝好机会。林纯鸿相信,要不了多久,这些官兵就会被海盗同化,享受了四成分利的好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