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橄榄菜,这是她以前吃粥时最喜欢加的咸菜,她脸上红了红,低声道:“难得柳秘书,在这种旮旯地方还能找出橄榄菜。”
顾锋寒看到她乖乖地吃下粥,心底一颗大石陡然落下,整个心情似乎都跃了起来,开怀笑道:“他找不到也不敢回来!”
柳子衡在门外拿着便携笔记本正在给几个高层发信,通知他们顾锋寒今日无虞,听到两个人说话,忍不住多了一句嘴道:“寒少说了,找不到直接把我扔到塞内加尔去!”
顾锋寒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柳子衡难得看到顾锋寒这样有点“人”气,不像平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忍不住还想再爆爆料,不过考虑到饭碗问题,察言观色看到顾锋寒面上有些窘迫——大概是很多年都没让下属看到他这样的一面,有些不习惯似的,连忙避嫌地把笔记本又移远了三米开外,以示避嫌。
顾锋寒一勺一勺地喂苏晚吃完一碗粥,把碗搁在一旁笑问道:“感觉好点没?”
苏晚点点头笑道:“你吃了没?”
顾锋寒笑而不答,只是坐在她身边,两个人竟陷入了有点尴尬的沉默中,也许是一下子还适应不了自己的这种转变,又为苏晚不再抗拒的态度感到欢欣,欢欣的同时又有些不确定,这样干坐了半天,他才局促笑道:“我把碗拿出去洗了,”他站起身来,拿着碗准备转身时又笑道:“你今天……差点把我吓死了。”
他转过身准备出去,苏晚突然从后面抱住他,他整个身子一僵,手一抖,碗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碎成一片一片的,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阵不详的预感,碗碎了是不吉利的,连忙说道:“岁岁平安,岁岁平安。”
苏晚搂着他的腰,他转过身来,看到苏晚笑得灿烂,整个心这才放下来,又在床沿上坐下,顺着她的手搂上她的腰,俯下身去凑到她面前时忽又停下,不好意思笑道:“我感冒了。”
苏晚嗤的一声笑出来,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松开她,指着地上的碎碗道:“我去拿扫帚来扫一下。”他摇头笑笑出了门,有点闹不懂自己,怎么好像第一次恋爱似的——其实从头到尾都是这么个人,或许是失而复得,所以越发的手足无措。
苏晚看着摔在地上的碎碗,无奈地笑笑,看他弯着腰细心地扫地的样子,不禁又怔忡起来。
刚刚打过来的电话,该是孟涵吧?
她不由得有些佩服孟涵了,隔着山高水远的,哪里发生了什么也是一点不错过。这样的勇气,这样的坚持不懈,她扪心自问,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到。
她体会得到他拖着她下山时的惶恐,那样的惶恐她亦曾有过,在婺城的火车站突然倒下,以为今生无法相见的时候,在手术台上不知道成功率究竟多高的时候,在费城的大街小巷遍寻他不得的时候……
想起他曾经抱怨她的话,抱怨她总是让他追着跑,抱怨她不曾为二人的将来努力。其实她很想反驳他,她最大的努力,就是努力地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她才能和他在一起。
她不是不惜命,其实她是最怕死的那一个。
往山上跑想去找那对小情侣的时候,内疚或许只是因素之一。
如果他和她只有这七天,她又何必在意这苟延残喘的生命,究竟能走多长?
如果他和她只有这七天,她又何必在知道他心意的时候,还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她轻叹了一声,七天,这真是一种甜蜜的煎熬。
第二天他们一起去看望老何,老何年纪大了,这一次受了惊吓,竟然就病倒了。托顾锋寒的福,这次的火灾受到了柚县到梦泽镇各级官员的重视,连老何也成了重点看望对象。老何趁机说了好多关于小华严寺保护的事,因为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