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眉在那張秀氣的臉上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卻又不會覺得難看。
&ldo;我自小便體弱多病,那次落水後,更是常躺在床上休養。泡在藥罈子中,都成習慣了。沒想到今天碰上顧老闆,哦不,顧大夫,才知曉原來那次落水竟然給我如此之大的影響。&rdo;於彥溪長嘆一聲。
顧菊回頭打量著於彥溪,剛才沒注意,這會兒再一細看,才發現這人生得還挺帥的。細長的眼裡,帶著深不見底的憂鬱,薄薄的唇緊緊抿起,似乎有千言萬語,就連那眉宇之間,似乎也有無盡的愁緒,真讓人想要撫平他內心的哀愁。
嫡世子這身份雖然尊貴,但深宅大院裡頭,誰都難混。她剛才為他把脈的時候,發現他的脈象時隱時現,氣如遊絲,根本就不是什麼重病,反而像是中毒的徵兆。這毒下得極為巧妙,如果不是她想起那些宮廷劇里,常常你害我我殺你的段子,她也不會往毒這個字上面去想。而且,他一個嫡世子,又有什麼人敢給他下毒?
似乎是察覺出顧菊眼神不對,於彥溪低聲對書童說道:&ldo;凡路,你去幫我端壺熱茶過來,我想喝熱茶。&rdo;
凡路連忙應道:&ldo;是,公子稍等。&rdo;
凡路快步跑了出去,還十分貼心地順手將門也關上了。
&ldo;我的病真多虧了顧大夫,剛才聽顧大夫說,我暫時好了?&rdo;
&ldo;不錯,暫時沒問題了。&rdo;顧菊瞥了眼於彥溪,他把書童支出去,定是有話想要問自己。
於彥溪似乎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ldo;不知我犯的是什麼病?有法子可醫嗎?&rdo;
&ldo;不是病,是毒。&rdo;顧菊嘆了口氣,坐了下來,&ldo;只要徹底解了毒,你的手足乏力之症氣血不足之症皆可好全。&rdo;
聽聞自己是中毒,於彥溪並不意外,甚至聽到自己這毒有法子可解也沒高興。他臉上的愁容似乎是與生俱來一般,濃濃的,總也散不去。這倒讓顧菊好奇了,也不是她好管閒事,而是這人聽到自己中毒了,不僅不著急不僅不憤怒,反而十分平靜。這就說明他的愁緒並非針對毒,那究竟是因為什麼呢?
&ldo;還請顧大夫能夠幫我守好中毒這個秘密,彥溪感激不盡。&rdo;
顧菊看著於彥溪艱難地向她恭敬一禮,心中疑惑更甚。實在忍不住了,她才問道:&ldo;於公子,不是我多嘴,你這毒,每個月都會犯病,全身乏力,胸悶氣短,若是再不解了的話,只怕往後會越加嚴重,久而久之,等二十歲時,定會隨時危及生命。難道你真不擔心?&rdo;
自己的病,只有自己清楚。她雖然會治病,但是心病仍需心藥醫。再說,還指不定這毒他一早就知道,只是不說罷了。
於彥溪聽得顧菊的話,淡淡一笑:&ldo;若無牽掛,死時能換得世間太平,彥溪死不足惜。&rdo;
&ldo;……&rdo;
你死了,天下就太平了。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想的邏輯。顧菊挑挑眉,盯著他看了許久,才嘆了嘆:&ldo;也罷,這是你自己的事。不過如果你哪天想通了,想活命了再來找我吧!&rdo;
於彥溪朝她點了點頭。兩人又扯了一些養生坊裡面的趣事,凡路便提著熱水進來了。他一進門就眉飛色舞地將剛才在外頭的流言以及那個顧客吃霸王餐的事說給於彥溪聽。
&ldo;是於某的錯,這一昏倒,倒把你的新店開張給搞砸了,我這就出去證明你店的清白。&rdo;
顧菊歷來就討厭被人擋了財路,聽聞這些謠言她自然也氣得很,可這事她來解釋,不行,小一去解釋,更不行。只有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