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回殿下,樓下賭場有人不甘心輸錢,正在鬧事。&rdo;
姬政晗挑眉:&ldo;是嗎?&rdo;想起自己也在御侯軍身上下了注,不禁哂笑一聲,&ldo;本王也輸了錢,就是不知道他們輸的也跟本王一樣多!你把他們帶上來!&rdo;
&ldo;是。&rdo;
很快,兩名男子被帶上了樓。一個身材溜圓,鼻子下面蓄了兩撇八字須,頭戴一頂四方小帽,瞧這樣子,應該是賭場的老闆。而另一個人顴骨極高,臉頰凹了進去,身子也瘦得似乎只剩骨架子了,那一襲破布衣衫仿佛隨時會被大風颳跑。蜷著身子,縮在地上,搖搖欲墜的樣子。
齊州都知道今年的實戰演習是三皇子主持,而能夠在這望峰樓上的,也只有三皇子殿下了。於是兩人一進來便跪在了地上,連氣也不敢大口喘一下。早就聽聞三皇子是個喜怒無常的人了,要是一不小心惹毛了他,這肩膀上的腦袋隨時都可能搬家!
&ldo;草民拜見三皇子!&rdo;
&ldo;就你們兩個在樓下鬧事的?&rdo;
賭場老闆見姬政晗問起,連忙指著一旁的男子狀告起來:&ldo;回殿下,是他,都是他!他不滿自己的錢都賭光了,就在賭場上吵嚷,任誰勸也不聽,一口咬定是草民坑了他的銀子。可是草民開門做生意的,客人要押什麼,草民又能說什麼呢?所以這一切,都是他的錯!&rdo;
旁邊的男子氣得&ldo;你、你&rdo;了半天,也沒反駁出半句話來。
賭場老闆更是竹筒倒豆子般控訴道:&ldo;他把所有的銀子和房契都押在御侯軍身上,結果全都輸光了,他不滿,便耍賴想將銀子和地契要回去。可草民雖說是個賭場老闆,有些家底,但畢竟是小本生意,要是人人都能反悔,那草民的賭場還怎麼開下去?草民又要怎麼活下去?&rdo;
&ldo;冤枉啊‐‐草民求三殿下主持公道!&rdo;瘦削男子越聽越是氣憤,待老闆話音一落,也不禁訴起苦來,&ldo;要不是他說御侯軍一定會贏,押御侯軍准不會錯的,草民也不會把全部家底都押下去的啊!這一切,都是他的錯!&rdo;
&ldo;難道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就算我當時說虎威軍會贏,你又怎麼可能會相信我?&rdo;
&ldo;哼,你就別再狡辯了,你一定早就知道虎威軍留有後招,所以才哄著我們都押御侯軍身上了!&rdo;
&ldo;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知道虎威軍有後招!&rdo;
……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鬧起來,姬政晗頭疼地揉了揉額頭,這種閒事,他就不該去管的。
&ldo;夠了。&rdo;姬政晗打斷兩人的話,&ldo;賭什麼押什麼,都是你情我願之事。你既然選擇了,就沒有理由再反悔!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樣,那這世界上還有什麼公平可言?&rdo;
&ldo;殿下英明!&rdo;老闆連忙叩首高聲喊道。
瘦削男子雖然依舊心不甘情不願,卻也無可奈何,心裡自然也明白姬政晗所說的都是正確的。
兩人退下之後,姬政晗突然自嘲道:&ldo;這場戲,就好像是在看我自己。我現在才明白你剛才為什麼那麼自信了。不得不說,你,贏了!&rdo;
&ldo;殿下也贏了。&rdo;謝君兮輕聲回答道。
&ldo;嗯?&rdo;
&ldo;殿下輸的只是一點黃白之物,可這點黃白之物卻給殿下贏來了一個楚廉,不是嗎?&rdo;謝君兮抬起頭,目光迎上姬政晗。
兩人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