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心内一动,问道:“你是张雪华的爸爸吗?”
那个人喝了几口葡萄糖水,快速补充了能量之后,他也猛地精神了过来,再加上看到上面的人下来,似乎看到了生机,于是人更清醒了,见彭佳问他,便点头道:“是的,我正娄张雪华的父亲。”
“张伯伯,里面还有多少人,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彭佳见他意识清醒,赶紧问道。
“往这走100米,那里有一个积水面,我刮才出来时才齐腰深,现在不知道有多深了。我们一共有七个人,他们都受了些伤,我是最轻的,听到有撞击声,便叫我过来打探情况。我给你们送上第一张纸条后,再往回走时,发现那里积水已经到了齐脖深了,我过不去了。他们也过不来了。”
“那他们那里的地势情况如何?”
“那里的地势应该还一时无忧,因为积水面比那个巷道本身就要低个四五米的。现在积水虽然上来了,但他们那里应该还能撑得住,就走过不来,趟不了水。”
“好的,我明白了。你先上去吧。我用安全绳绑着你,你拉动绳子,他们就把你拉上去了。你上去后,再把绳子扔下来。”
彭佳细心地把安全绳绕过张宗亮的胁下和胯下,这样,就算他被往上用力拉动,也不会因为受力不均而受伤了。
“姑娘,你一个人能行吗?”张宗亮放松之后,这才意识到彭佳是一今年轻的小姑娘。
“没事,张伯伯,雪华在上面等着您呢工你呀,年纪大了,以后就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工作了。”彭佳笑笑,她此时的气定神闲,就好象在街上闲逛,突然遇到同事家的父母一样,她的这和举重若轻的态度,让张宗亮感觉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谢谢你,姑娘。”
彭佳拉动绳子,上面的人感受到了,她又按照事先约定的,求救拉升的信号,对着钻杆敲了两个连续的三下:“当当当,当当当“。
不一会儿,上面的人接收到了信号,张宗亮身上的绳子慢慢收紧,接着就开始往上升。
“张伯伯,你顺着点力气,手脚要是能配合一下更好。”彭佳见张宗亮顺利地越升越高,还不忘在下面交待下。
“知道了,姑娘,你在下面要小心啊。”张宗亮的身影越变越小……。
彭佳定了定神,也不等上面的安全绳再次放下,她便借着头上矿灯的亮度往里走去。
虽然这只是地下50米的深度,远达不到一些大型煤矿几百米深度那么恐怖,但是身处手四面的乌煤之中,加上冒顶造成的地质变形,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的支架什么的堆积极散瘫在地上,彭佳不由得觉得一阵阵压抑。
感同身受,换成那些困在地下的工人,他们被突如其来的灾难困在地下时,没有上面的一丝半毫的信息,那种心情应该更加绝望和恐惧。
彭佳艰难地往前走着,地下一片黑暗,除了头上矿灯照射出来的光所及的范围,其余的空间都是一片挤迫的暗黑。在这地底深处,似乎将人世间的美好与烦恼都隔离开来。人在这里,会猛然觉得一切地追求似乎变得轻浮起来。只有身边历经千万年形成的地下乌金才显得厚重扎实。
而越往前走,脚下越感到一片软松的湿意。
继续往前走,水位越来越高,越来越高。绕过一个地势较高的拐角,矿灯的光亮所及,彭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前面的水位猛然升高,黑乎乎地深不见底。彭佳扔了个石子试了试,石子,‘咚’,地一声,立即坠进了了水底深处,明显这水位上涨的速度比李楠火说得还要快。
彭佳从腰上解下那块救生船,然后用力向里面吹气。不过,彭佳发现,这还真是一个折磨人的体力活,这么死命地往里吹气,肺都快炸了,才吹成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