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个事 情生气,虽然那几个这样做有些冒犯了皇后,可是真要说起来,那些人也占了些理,原本下禁令的原由宫里已经肃清了,那就是可以开禁的了, 再说了,宫里发生了那么多事,也得体谅体谅别人的心思以及娘家人的担心。一边是不知死活的皇后,一边是收买人心以及自己的便利,哪个轻 哪个重?而且还遵了康熙的旨意管着事儿,也不算是逾越了。
芳仪只是没想到,这边自己的病还没好透,府里人就这么急着见自己,是有什么急事,还是府里终究是挂念自己的?
人是进来了,可不是像往日那样贴得很近,芳仪知道他们还是有顾虑的,也不以为意,只是细细看了福晋,倒是有些憔悴,看来还是为自己 担心了,心中微微软了软。等两下里诉过别情,福晋又说了自己有多么担心,茶饭不思的,又是怎么求神拜佛的,芳仪听了还是好好的宽慰了这 位额娘的。渐渐的,就说着府里的人和事,说说长泰如何如何了,额鲁的妻子倒是个老实人等等的。
芳仪还是很喜欢长泰的,这个孩子自己也是费心教过,那时候自己出嫁进宫,这孩子还哭得什么似的。后来也是能时时见着的,看着这个小 孩子一点点地长大,心里有着与别人不同的亲近,就笑着说:“回头等我好利索了,也把长泰带过来说说话儿,这小子虽说是大了些,但也不用 避忌到什么份上。也让承祜和他这个舅舅多亲近亲近,承祜也不能就跟着那些宫人厮混的,可现在给他弄个伴当又太早了些。说不得,他这个舅 舅就多费些心,可要知道,这舅舅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这感情好,我看长泰可是巴不得呢。谁不知道,他就和您这个姐姐亲近。这小子也大了些,我还求着娘娘好好替他留些心,给寻摸个好媳 妇儿呢。”
“这有什么难的,额娘看中了哪家的,或是这小子喜欢上了谁,尽管开口,我去跟皇上讨个情也就是了。”芳仪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要那人不是康熙也看中的就行了。
“那就讨娘娘这句话了,我就先去打听了,等下一次选秀长泰的年纪也正好了。”看着芳仪点头,福晋歇了歇,总算把这个话题引到了自己 的目的上,“要说,府里还有个庶出的格格,昨年选秀正好病了,不然,我倒是轻省了。不过,这丫头大了,倒是懂事能干了。前几日,老爷倒 是和我说过,想把那丫头送进宫来服侍您。您这一病,我们都跟着担心着呢,恨不能进来照看着,只是不能够。那丫头再怎么说,也是老爷的闺 女,这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有她在您身边服侍着,倒也叫府里能放下心的。”
芳仪还顺着原来的话头,一时脑子还转不过弯来,也就看着福晋没接口,这是什么意思?除了内务府辛者库人从事贱役苦差外,这其它的宫 女都是有小选上来的包衣,这庶女怎么就能自降来服侍自己了?
福晋看着芳仪只是看着自己又不说话,就有些许尴尬,这一尴尬,倒是让芳仪想明白了,这哪里是要来服侍自己的?这怕是要来“服侍”康 熙的吧?这一回,芳仪心中已经不会再凉了,只觉得万分好笑,刚刚看着福晋的憔悴还有些感动,现在想想,还真不知道是有几分为自己担心的 ,就算是为自己担心,又有几分是担心自己没了,府里失了天家的照应?这回可好了,直接送个女儿来作为备胎了,连两年后的选秀也等不及了 。那些天,估计这个壳子的阿玛担心懊恼不已吧,怎么去年就报了个病缓呢。恐怕是担心小丫头太青涩了,怕老大不愿意嚼,直接给指给了别人 。也是,选秀也不是个十拿九稳的,哪有往自己这里一送来得简单。
自己倒不在乎康熙收多少女人,可是想到以往在府里这姑娘的那个能干劲儿,弄得景焕搬救兵的旧事,就一股子腻味,这货搁自己身边,不 是膈应人吗?于是笑着说道:“额娘这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