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已经告诉我们说,天快下雨了,难道我乐意叫东西给淋湿么?
这样,我们便往回走,找到了独木小舟,划到了和山洞成一直线的地方,把什物都推进
了山洞。等下来,在附近找到了一个地方,把划子藏在密密的柳树丛下。我们从钓鱼竿上取
下了几条鱼,再把鱼竿放好,就开始弄中饭。
洞口很宽,连一只大木桶都能滚进去。洞口的一边朝外突出了一小块地方,地势平坦,
倒是生火的好地方。我们便在那里生火做饭。
我们在里边铺了些毯子作为地毯,就在那里吃饭。我们把其余的东西放在山洞紧里边顺
手拿得到的地方。过了不多久,天黑下来了,只见雪电交作,可见鸟儿的话有道理。接下
来,下起了雨。好个倾盆大雨!风又吹得如此猛烈,可是我从没有见到过的。夏天的雷阵
雨,就是这样的阵势。天变得一片黑漆漆的,洞外又青又黑,十分好看。雨又急又密,斜打
过去,不远处的树木看起来朦朦胧胧,仿佛给一张张蜘蛛网罩住了。突然吹来一阵狂风,把
树木吹弯了腰,又把树叶背面苍白的一片片朝天翻起。接着又一阵狂风,但见树枝猛烈摇
撼,简直象发了疯的一般。说话间,正当最青最黑的一刹那——唰!天亮得耀眼,只见千万
棵树梢在暴风雨中翻滚,和往常不同,连几百码以外也看得清清楚楚。再一刹那间,又是一
片漆黑。这时只听得雷声猛烈地炸开,轰隆隆、呼噜噜从天上滚下来,朝地底下滚过去,活
象一批空空的木桶在楼梯上往下滚,而且楼梯又长,知道吧,就连滚带跳,不亦乐乎。
“杰姆,这有多痛快!”我说,“我什么地方也不想去了,就爱这里。再递给我一块
鱼,还要一点儿热的玉米饼。”
“啊,要不是杰姆,你就不会得(耽)在这里,你就会留在林子里,没有饭吃,还会给
淋得半死,真是这样,乖乖。鸡知道天什么时候下雨,鸟也知道,伙计。”
大河在十天到十二天中不停地涨水,后来淹没了河岸。岛上低洼处水深三四英尺,还有
伊利诺斯州河边低地上也是这样。在这一边,河面有好几英里路宽。不过在伊利诺斯州那一
边,还是原来那样的距离——半英里路宽——因为在伊利诺斯州那一边,沿岸尽是一堵堵高
墙似的峭壁。
在大白天,我们坐了划子划遍了岛上各处。即使大太阳在外面晒得热辣辣的,密林深处
还是到处树荫,一片阴凉。我们在树丛里穿进穿出。有些地方,藤蔓长得过密,我们得退回
来,另找路走。啊,每一棵吹断倒下的老树,都能见到兔子和蛇这类东西,水漫全岛的一两
天中,它们因为饿得慌,就变得那么驯顺,你简直可以划近了,高兴的话,可以用手摸它们
身子。不过,蛇和鳖可不行——这些东西往往一溜就溜进了水里。我们那个山洞所在的山脊
那里,到处是这类东西,你要是高兴的话,可以捉到好多这类玩物。
有一个晚上,我们截到了一小节木筏子——九块松木板。有十二英尺宽,十五六英尺
长,筏面露出水面六七英寸,就好象一片结实、平滑的地板。在白昼,有时可以见到锯成的
一根根木头淌过,我们听任它们漂去,因为我们白天不露面。
另一个晚上,天快蒙蒙亮了,我们正在岛尖,上游漂来一座木头房子,是在西边的一
头。房子有两层,只见歪歪倒倒的。我们划了过去,爬了上去——从楼上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