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五雨,还算适宜,她何曾经历过这样的事儿。
不过罗稻葵虽只比金鱼儿年长四岁,可不管是领着寡母幼妹独自过活的时候,还是进了壮班讨生活的那些日子,不说如何趋利吧,避祸总是本能。又到底在壮班经历过,知道的总比寻常的百姓们要多的多。
虽还只是推断,却不肯冒这个险。
同金鱼儿商量,“虽不知道到底会如何,可若等到亡羊补牢那就来不及了……”
很快就整理出一整套的预防措施来,而且同金鱼儿分工协作,他去加固房屋围墙并清理积雪。让金鱼儿把家里头的粮食、衣被并火折子等物都放置到高处妥善保存。又让金鱼儿蒸煮热食,尽量多的把家里头的米面都做成可以即食果腹又方便携带的吃食。到最后实在不行了,还要把家里头的猪羊都宰杀了做成熟食……
金鱼儿忙不迭的点头,嘴唇抿得紧紧的,比脸色还要苍白。
罗稻葵很是心痛,手指轻轻抚过金鱼儿的嘴唇,“不要怕,只是有备无患罢了,何况还有我呢,不会有事儿的。”
金鱼儿又是好一阵的点头,微微松了一口气。只罗稻葵心里头并不似表面上这样冷静的,可当务之急还不是这些,而是要出去报信。
虽然暂时进不了城去不了顾家坝,可到底要知会陈俊罗栀子一声,如果他们也已是意识到了,那自然最好。若是还不曾放在心上,自是要提个醒的。
“还是,还是我去吧!”
虽说桑峪里就在罗家沟隔壁,两盏茶的功夫就到了。雪也停了,可到底要带着铁锹出门的。况且虽是一条村道走到底,可谁都不知道那路况究竟怎么样,金鱼儿说什么也不放心罗稻葵受这个累、冒这个险的。
忍了半晌也没能忍住,拉着罗稻葵的衣角,满脸的哀求。
罗稻葵伸手捋了捋金鱼儿垂在鬓边的额发,笑道:“放心,我不是一人去,大堂哥也要给大堂姐家报信儿,我俩正好顺路。”
金鱼儿听了这话略略放心,可到底眼皮子总跳,心里头怎么都安定不下来,咬了咬牙,央求罗稻葵,“那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罗稻梁正好踩雪过来,把铁锹架在门口,抹了抹脸上的汗向罗稻葵道:“我看你就别去了,我顺道去趟陈家就是了。”
罗稻葵哭笑不得,安慰妻子同罗稻葵,“放心放心,自家知自家事儿,我不会拿自己开玩笑的。”
同罗稻梁一人喝了一碗热茶暖了暖身子,出来工房拿了柄平头铲,又带了把木头做的推雪板。罗稻粱眼睛一亮,拿在手里试了试,“这个用来铲雪倒好。”
罗稻葵点了点头,又道:“就是铲不了硬雪。”
不过若是刚落的新雪,用这推雪板除雪,不但清除面积大,而且速度也快。而且经由罗稻葵稍稍改进后,比金鱼儿照着萧飒的描述做的那个简易推雪板要轻巧灵便的多。
兄弟两说着话儿出了门,刚走出去几步路,就见不远处有一人扛着铁锹,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过来,兄弟两大惊失色,忙迎了上去。
来人正是陈俊,看到两位舅兄迎上来,嘴角一咧,就没顾得上脚下。一滑,就听到“咚”、“咚”两声,原来不仅摔了个死跟头,肩上的铁锹柄还正好砸在了头上,发髻都歪了。却不知道疼似的一骨碌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袄子,大声打着招呼。
罗稻葵唬了一大跳,拉着陈俊看了看,见他虽揉着脑袋,嘴角却咧到了耳后根,又惊又喜,“你怎么过来了?”
陈俊嘿嘿的笑,“哥,大堂哥,栀子怀孕了,我过来报信。”
中气十足,喜不自禁,就连站在院门口的金鱼儿都听见了,立马就欢喜了起来。
罗稻葵也乐傻了,“真的啊?几个月了?怀像怎么样?”拉着陈俊站在当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