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好儿邀秀云、小丹、来去、来往到庄上玩,走过鱼塘时,听说里面有两千多尾鱼,几个孩子都非常吃惊,小丹就说以后她家要吃鱼,就来好儿家的庄子里买。
来往想起在好儿家吃的美味荤食,后来吃的那道酸辣鱼,让他回味无穷,晚上做梦都梦见几次,口水流了一地。好儿身边没人的时候,来往就凑过去悄悄问:“好儿,你家养这么多鱼,以后也请我吃一次行吗?”。
好儿含笑点头,“没问题,等鱼儿养肥了,我过来了,就请你和来去到庄里来吃一顿全鱼宴。”
“好,好。”来往高兴得笑眯了眼睛,来去看着小师弟的笑脸,摇摇头,他这般背着师父纵容,是对还是错呢?
逛完庄里,一行人去爬山,依旧爬到那个山顶上。
远处的景色没变,近处的却发生了变动。胡老爷家的三个庄子,从前是单独分开,如今是相连在一起,中间的围墙和一些树木都被推了砍了,修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道路。
让好儿诧异的是,那弯弯曲曲的道路两旁,有一节栽种的花儿特别地火红耀眼,远远望下去,如同彤台河中的红树林,美得光辉夺目。
好儿下意识地就往那崖壁下看过去,原本的火红,如今空空如也。在山顶瞧不具体那片火红是否崖壁上的石头花,好儿却忽然直觉,那就是石头花移栽下去的。
秋夜微凉,秋月如银,晚间的秋虫唧唧,给夜的宁静增添了些许有趣。两张桌子拼成一排,摆放在庭院中,大兴媳妇带人摆上了好几种水果,还有好儿从县城买回来的一些零嘴,另一张桌子则坐了四人,其余人围坐四边,看里面的四个人玩牌出牌。
又看又学的,马全、孟大兴等人按捺不住,跃跃欲试地要求换他们上阵,马隼和平卉便退出,让两大人接着打牌。
好儿本身对打牌并不是很感兴趣,听着牌桌那边不时传来的或焦急或嗟叹,不禁哑然失笑,玩牌就是这样,精通的人,会因为不会玩的人出错牌或是送了分给对方而急得哇哇大叫,有的人甚至会气得骂人,牌桌上的战场,就是一个无硝烟的可媲美打仗的战场。
惬意地躺在躺椅上,好儿吃着甜甜的葡萄,看着天幕上的大银盘,银盘中的阴影,总是会让她浮想联翩,吴刚白天黑夜地砍树,他怎能那么天真呢?嫦娥独居广寒宫,得了长生失了真爱。月下起舞弄清影,是否因为她而来?
风簌簌、虫唧唧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缕琴音传送。好儿停下吃葡萄动作,那琴声似是遥不可及,又似是亲近地在耳边萦绕,听不清弹的曲子,却如水轻滑心田,轻快地跳跃。好儿缓缓坐起身,踏着月色,朝那琴声的方向走过去。
秋风漫漫,好儿拖着长长的影子,轻步走到那堵高墙下,悠扬的琴声正顺着夜风从墙的那边传送过来,琴音流转舒缓,仿佛幽谷山泉,映着月色蜿蜒流淌。
夜来香的气息隐隐约约,好儿敏锐地嗅到了一缕淡香,气味极淡,如这风中的琴声舒宁,闻之令人心安,心静。好儿陶醉地闭上眼眸,任由这幽谷流泉在心田轻快流淌。
一阵大风吹过,流转舒缓随之一变,化为一种说不出的宽阔苍凉,就像过尽千帆之后,岁月沉淀,也澄清了过往心迹,身隔沧海之时,也沉淀了一生的波澜壮阔。尔后,那记忆被风成细碎如沙,散落的朦胧中,掠过暗光水面,无声无息地穿越水波,瞬间的涌动,散了,淡了。
恍若轻笑间,一些熟悉而遥远的记忆和画面,忧伤或轻快着,近了又远去,淡去,如天际一缕轻烟,消得无影无踪,唯留下一种感觉驻在心间,如同这一地月色。
琴声截然而止,余留风声、唧唧声依旧。
好儿张开双眸,默站了片刻,正欲转身,忽听墙那边有人道:“老爷,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