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就在皮货行的后院请客。这酒席还算丰盛,鸭子是全聚德的,螃蟹是正阳楼的,鱼是春华楼的,饭菜是泰丰楼的。这一桌饭菜下来至少在百十块大洋,足够当时京城小户人家一年的过活。
龙杰看的眼睛都傻了,每一道才都精致的超出了他的想象。比起自己以前吃的那些剩菜剩饭来完全不是一个层次。有些东西连见都没见过。一张大圆桌子摆的慢慢当当,张学良招呼大家都过来坐。
二锅头没人倒了一杯,张学良举杯:“各位兄弟,我张学良从小跟着我爹在东北,有些时候为了一口吃的都要看人的脸色,这么十几年下来我觉得这世上只有有本事的人才能活的好,活的痛快!”
张学良和马行空碰了一下,接着道:“马大哥是我见过最有英雄气概的人,敢在袁世凯面前玩枪的马大哥可算是古今第一人,小弟不才,今日接着这酒宴同马大哥义结金兰,不知马大哥可看的上小弟?”
“好好好!”韩萧墨急忙鼓掌:“少帅习文,马大哥习武,一文一武定然独步天下!”
韩萧墨带头鼓掌。刘五也觉得此事算是一件好事,在京城他们人生地不熟,有张学良父子作为靠山,有些事情就好办的多。他也端起酒杯:“韩掌柜说的不错,大哥,既然张公子有意不嫌弃咱的出身,你看……”
马行空也很欣赏张学良的聪明和利落,人家是东北大帅张作霖的儿子,自己只不过是个山野土匪,既然张学良已经提出来,也不好拒绝。最重要的一点,自己并不讨厌这个有权有势少爷公子。
马行空学着张学良的样,也用酒盅轻轻的碰了一下张学良的酒盅:“好!张兄弟,干了!”
众人哈哈大笑,趁热打铁。刘五几人帮着韩萧墨就在皮货行的后院摆了一张桌子,弄了刘关张三人的排位供奉,让小伙计去外面买了一只公鸡。张学良和马行空就在院里对天磕头,结拜为兄弟。
马行空年长当然就是大哥,张学良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给马行空磕头拜大哥。一场酒宴吃出这样的结果自是皆大欢喜。这顿饭从中午一直持续到深夜,酒喝的进行,心谈的愉快。张学良和马行空两人越说越亲热,让人觉得比亲兄弟还要亲。
过了后半夜,醉倒的醉倒,胡闹的胡闹。马行空拉着张学良的肩膀问道:“兄弟,你能不能告诉哥哥,这次来京城你们到底为了啥?”
张学良一口喝了杯中的酒,笑道:“如今我们已经是兄弟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天下人都知道袁世凯准备称帝,南方的孙文、黄兴等人准备二次革命,袁世凯一手提拔上来的各省督军也不看好称帝,纷纷起兵,云南督军蔡锷已经打过了四川,我父亲坐镇东北,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也不能退缩,所以派我来一是为了从袁世凯手里得到总督东北各军的权利,二也是暗中帮助南方的革命党扰乱袁世凯称帝的企图!”
马行空点点头:“他做不做皇帝和你我又没有多大关系,你爹也远在关外,应该也管不上吧?”
张学良笑道:“呵呵,这大哥你就不懂了,这是政治!”
“什么是政治?”马行空问道:“做皇帝就是政治了?以前大清朝的时候不是也有皇帝吗?”
“不一样!”张学良喝的多了,说话有些不利索:“大哥,你没再官场里混过,当然不知道什么叫政治!等京城的事情完了,你和我去东北,我让你见识见识国家和国家、官员和官员之间的勾心斗角,比起打打杀杀要复杂的多!”
马行空也笑了笑:“行呀!到时候兄弟可要多多照顾哥哥才是!”
所有的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马行空起床的时候头疼欲裂,使劲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有用凉水洗了洗脸,这才稍微好了一点。已经有人把热饭放到了屋里的桌子上,马行空也是饿急了,端起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