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戏谑的说,“怪我。”
说罢见她还低着头,随意说了句,“长这么好看,以后别总低头。”
忍了那么久没落泪的她,却在顾禹谦轻轻松松的话语里难过的不行。
心里涩的厉害,那涩直直的溢上了嗓子和泪腺,她抽抽搭搭的哭出声。
止都止不住。
那场面很多年后黎知晚想起,都觉得丢人的很。
这下换顾禹谦手足无措了。
怎么就把女孩子整哭了。
他个子高,黎知晚堪堪到他胸膛,看不到她哭的脸,他只好半蹲着身子。
看她哭的一抽一抽的,快喘不来气的样子,手搭在半空,不知道怎么安慰。
没哄过女孩子,遇到哭这么狠的,也是平生第一次。
顾禹谦很是无措,不自然的唤她的名字,然后说,“……你不哭了好不好?”
黎知晚也不知道怎么就哭成这样,这些年忍的委屈突然开了闸,一时半会儿都按不住。
顺着他的话点头,抽着嗓音说,“我也……不……想哭的。”
话都说不利索,边说边哭。
她的眼睛大大红红的,眼尾也染着粉红,不停溢泪。
还说不哭了。
顾禹谦有些失笑,在身上口袋摸了摸,除了手机,连张纸巾都没带。
心烦起来。
他竟是将袖子递给她,说,“没有纸,拿这个将就一下。”
黎知晚也没客气,拽过来就擦眼睛。
湿热的感觉透过衣料印在他手腕处,减了又增。
,!
不知过了多久,黎知晚慢慢止声,捏着他的袖口放下。
虽还是抽着嗓子,但好歹没泪了。
唇角有被泪水浸染的血渍,顾禹谦借着袖口的血替她擦了擦。
只听她轻轻嘶了一声,捂着唇角。
是疼的不行。
顾禹谦蹙眉,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她额发间干涸的伤口。
隐在发丝里,偏红的血。
他刚想开口,手机响了。
他拿起一看,是沈彬,这才想起中午约他去赛车的事。
大约是催他快来。
他没有接,挂了电话,按灭手机。
“送你去医院。”
黎知晚摇摇头,说,“中午有课,我下午回去再去。”
“课能比身体重要。”顾禹谦声音坚定,说,“在这等我。”
他将她往路边拉了拉,然后离开。
不到两分钟,顾禹谦骑车过来,是一辆纯黑色的机车,车身轻薄美观,低调奢贵,经过她身旁时,掀起一阵风。
他戴着黑色的头盔,将手里一个白色的头盔递给她,声音听着有些发闷:道:“戴上。”
黎知晚没接头盔,踌躇道:“我可以自己去的……不用你送。”
“而且下午还有课,你回去上课吧,顾禹谦。”
顾禹谦将头盔卸下来,单手拿着抵在腰上,好整以暇的开口说道:“你还知道我名字?谁同你说的?”
“我记得我们还没正式认识过。”他补充道。
黎知晚闻言,小声说了句:“…我听班里同学说的。”
顾禹谦笑得肆意,说:“那他们私底下怎么说我的?”
无非是说他桀骜不驯,玩物丧志、妥妥的纨绔子弟。
却不曾想到黎知晚见他今日帮了自己,扯谎说了一句:“同学们都说你人挺好的。”
人挺好?
瞎扯什么谎话。
顾禹谦了然,看着她问:“黎知晚,你说说看,我哪里好?”
:()他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