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岭今天没跟王飞芸单独说过话,我们从饭店里出来的时候,王飞芸喊住了唐岭,我跟着余甜和赵队往客栈走。
走出去很远马上要拐弯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远远看见两个身影还在原来的地方站着没动。
回到客栈时,朱新喝多了嚷着要喝茶解酒,客栈老板是个好客的,就张罗着我们一群人坐到客厅喝茶。
老板看见赵队就问,朱新嘴快说了赵队是来苏河办案的警察,客栈老板听了马上就有些变了脸色。
“赵同志一定是因为那些失踪驴友来的吧,哎呀第一个失踪的姑娘就是住在我们这里的……对啦,住的就是你那间屋子。”老板说着突然就指了一下朱新。
朱新也不知道听没听清客栈老板的话,他歪倒在沙发上含糊的应了一声。
赵队听完客栈老板的话想了一下问,“那个女孩是一个人来的还是有同伴,我们在派出所那里看到的记录是她一个人,老板知道的也是这样吗?”
“咳咳,这个……反正那姑娘住在我这里的时候是一个人,至于有没有伴儿我就不知道了,来,茶好了!”客栈老板干笑了两声说完招呼我们喝茶。
我睡眠不好晚上这个时间从来不喝咖啡茶水之类的,客栈老板反复劝我我也坚持没喝。
大家闲聊喝茶有一阵之后,王飞芸回来了。
“唐警官呢,你自己回来的?”余甜往王飞芸身后看着,我也顺着看过去,只有王飞芸一个人。
王飞芸到了客厅先看了我一眼,然后才回答余甜说唐岭直接回专案组住的地方了。
赵队这时候也站起来说要回去了,余甜挽着他说送送他,在同学们开着玩笑哄笑声里他们两个走出了客栈的大门。
“你困吗,不困的话咱们聊聊吧。”王飞芸坐到了我身边问我。
我第一反应她找我要聊的一定是今天见到唐峰遗骸的事情,可这是我不想跟任何人交流的话题。
正想着怎么拒绝她的时候,王飞芸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手机又看看我接听了。
我不知道打电话给她的是谁,也无心听她的电话,想着要不要借这个机会就离开回房间时,王飞芸把手机递到了我面前。
“你听一下,是唐岭打的。”
“找我?”我一时间没明白这什么意思,给王飞芸打电话找我吗,这么古怪呢。
“王飞芸跟我说,你们这次来的同学都收到了一个白色信封,你也收到了吗?”
电话那头果然是唐岭的声音。
我看看王飞芸,她正端起茶碗喝茶,垂着的头让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是吧,我没证实过,我没收到。”我回答着。
唐岭那边沉默了一会又问,“你不想知道我说你两年前是疯掉了的事情吗,你怎么有些像木头呢,正常人听了我的那些话肯定会马上来问明白的,可你就没有,以前我们说的一些事情你也都没有很着急的来问过我。”
他说完末了应该是笑了一声。
我眼前浮现出唐岭歪着嘴角冷笑的样子,我的确是没追问他,这种反应其实我自己也有些搞不懂。
我曾经跟谭立旋探讨过这个问题,他那时的回答这是我大病之后的后遗症,医生说我对一些身体上的触觉感受和情绪反应都会跟生病前不大一样,但是不会影响到正常生活的让我别担心,我也的确没感觉到对自己有多大影响所以没怎么在意。
可自从谭立旋失踪之后,我觉得自己的这种反应越来越明显了。
我看着王飞芸把茶碗放下,就对唐岭说,“你也很奇怪,找我可以直接打我电话,干嘛要用别人的。”
“没什么,约了她去镇中学见我哥,然后就想到你了。”
第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