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司徒睿道,“不过此战关乎帝国国运,再小心也是应该的。”
“是。”杜预恭声应道,“总督大人顾虑极是,卑职深表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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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高悬中空,关外的明月大营却是一片死寂。
河西要塞,了望塔上,雷鸣神情凝重地说道:“八天了,这已经是第八天了!”
旁边的孟虎接着说道:“看来今天又将是平静的一天。”
雷鸣眸子里忽然浮起莫名的焦虑,低声说道:“司徒睿一定在想什么阴谋诡计,设好了陷阱等着总督大人和西部军团往里钻,不行,得想个办法,一定得想个办法阻止他们。”
孟虎耸耸肩,苦笑道:“几十万大军将整座要塞围得水泄不通,就是一只耗子也钻不出去,要想传递消息也不是没办法,除非你能插上翅膀飞出去。”
雷鸣皱眉不悦道:“虎子,净说些没用的。”
“那就说点有用的。”
孟虎正了正脸色,肃然道,“老雷,上次明月帝**全线溃败后,你总共搜集了多少副重装步兵铠甲?”
雷鸣道:“没数过,总有三千来副吧。”
“这批铠甲归我了,我有重用!”
说此一顿,孟虎接着又说了句让雷鸣心惊肉跳的话,“还有,老雷你现在就下令,让人刨空关墙地基!”
“刨空关墙地基!?”雷鸣失声道,“你这是要干吗?地基刨空了,关墙塌了怎么办?”
“就是要刨塌关墙!”孟虎狞声道,“要不然,仅凭一座关门,第四师团两万多大军得多长时间才能出关?”
“啊?出关!?”
雷鸣越发吃惊道,“河西要塞不守了?”
“不守了!”孟虎狞声说道,“如能趁虚博杀司徒睿当然是万事大吉,如若不成,那也只能弃关了!要不了几天,赵岳的大军就该灰飞烟灭了,再死守河西那就是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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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城前往河西要塞的官道上,西部军团的七万多大军正向前浩浩荡荡地开进。
赵岳正半躺在战车上闭目养神时,心腹幕僚郑科忽然策马靠近了他的战车前,低声禀报道:“大人,前方回报,敌军侦骑的活动范围非常大,我军的前锋斥候已经与敌军斥候有过几次接触了,敌军的斥候很多,我军吃了不小的亏。”
“把斥候撤回来,别与敌军做这些无谓的纠缠。”
“大人,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冒险?从三江城前去河西要塞,途中一马平川,除了快到河西要塞时的那片丘陵地带,甚至一眼可以望着头,司徒睿再多的阴谋诡计又能玩出什么花样?难不成他能挖个地洞把他的几十万军队藏到地底下去?”
郑科忙道:“大人说笑了,就算司徒睿真有这个打算,要想挖出容纳上万人的洞窟,那得挖到什么时候?”
“所以,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赵岳不由分说地下令道,“传令全军,加快行军速度,争取在今天天黑之前赶到那边丘陵地带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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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要塞,第四师团驻地。
赵青菡正带着青衣卫的女兵们正在护理重伤兵,上次河西要塞一战,猛虎联队虽然大获全胜,几乎全歼了拓跋焘的两万大军,可也付出了两千余人的伤亡,其中四十多名身受重伤的士兵到现在都还没有痊愈。
此时的赵青菡正亲自给一名重伤兵换药。
望着赵青菡近在咫尺的如花娇靥,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还有那双白嫩柔软的小手在自己的伤口上轻轻揉动,年轻的士兵感觉自己就快要幸福死了,老天爷呀,她可是总督大人的千金呐,现在竟然在给自己换药……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