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猴子。啊……文哥,你怎么来了!在哪?……嗯。不会这么夸张?我来看一下,我就在靠马路的二楼东边的那个办公室。”贺冬青放下电话走到靠着马路那头的窗户边,打开窗户探出头去,只见厂门口西边的马路停着三辆有些显得陈旧的中巴车。
身穿花格子短衬衫的候文右手叉腰,左手拿着一个“大砖头”站在一辆中巴车旁,昂着头似乎在搜索贺冬青在哪个位置?一旁的侯勇倒是一眼就看到了贺冬青,连忙向指着。侯文笑眯眯得举起右手对着贺冬青连连招手。
贺冬青摇了摇手后,又回到了电话机旁:“文哥,我马就下来。”
刘建国在一旁有些急了,拉着贺冬青的手:“冬青,你千万别乱来!”
“放心,放心好了。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贺冬青又对着电话里说道:“文哥,你们没带家伙来。嗯,这就好,吓吓他们也就是了,别来真的。我这就出来了!”
……
“喂,喂,这什么破电话,还大哥大,里面‘嚓嚓嚓’的杂音响个不停!”候文气呼呼的把大哥大往侯勇手一放:“就这破玩意一万多块,这不是坑钱吗?那赵大头还当宝一样,向他借来玩两天,还罗里八索的,明天就还给他。破东西。”
说完冲着车里面喊了一声:“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吗?把家伙都攥紧了。等会儿就下车!”接着又跑到另两辆车冲着里面同样喊了一声。
“放心好了,文哥。”三辆车里面传来异口同声地回答。
“大哥,冬瓜说了,不要带家伙,咱们……”侯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候文打断了:“知道了,知道了。说了几百遍了,老子用得着你教呀。我们就带了几把大扳手和几根棍子算什么家伙。依我说,咱们直接抽出西瓜刀往人身一架,我看谁还敢嚣张?”
侯勇张了张嘴,没再说话了。十岁以后,侯勇最怕的人就由老爸变成了这个比他大五岁的哥。虽然现在论个子他比他哥还要高出一公分,但是候文一瞪眼,他还是腿肚子直哆嗦。
……
贺冬青放下电话,冲老付点点头:“谢谢付叔!”然后拉着刘建国就向外走去。
两人来到换鞋室,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冬青,千万悠着点。”
“知道了。哎呀,你也不嫌罗索。”
“冬青,对不起。把你连累了。”刘建国拉着贺冬青的右手。
贺冬青连忙甩开:“别,别,别。大家都是男人。以身相许就免了,你要再说,我鸡皮疙瘩可就起来了!”
“对不起,那天我还向你发脾气……”
“好了,好了,大家兄弟说这些干什么?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说起来我一直以来应该算你的情敌?你能做到这一步就不错了,要是换成我,就算当面不把你的脑袋开瓢,那也一定背后给你下绊子,让你好过不了。”
“你不是这么毒?”
“无毒不丈夫嘛!”
二人说着出门下了楼梯。
“冬青,对不住呀……”
“喂,你怎么又来了,有完没完啊。你现在快赶老娘们了!”
“不是,你一个月的工资、奖金……”
“说这些干什么。为兄弟两肋插刀尚不足惜,何况这点小钱。”
刘建国用拳头捣了贺冬青一下:“也是,你现在可是大财主啊!你小子嘴可真够严的。连我都瞒着。”
“这不也就是这一个月的事吗?”贺冬青不好意思地笑笑。
“哇靠,一个多月赚了十万块,你不是抢银行了?这样的好事你竟然不叫我。好歹我也是睡在你铺的兄弟,你小子可真够毒的!”
二人已经走出二分厂门口,到处都是下班的工人。贺冬青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