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燕承锦回过神来,玉砚肚子里突然又是一扭,他自己先忍不住,放开燕承锦抱着肚子大声叫唤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我肚子好疼,疼死我啦!我要死了!快来救我,肚子疼!好疼……啊……”
他扭动挣扎间也没法再在围栏上好好坐着,眼看就要滑到地上去。燕承锦虽然很想乘这机会脱身,却也不能眼睁睁放任着玉砚一个将要生产之人就这么满地乱滚。迟疑了一下,只好重新坐了下来,将玉砚稍稍搂住,以免他从石栏上滑下去。
玉砚将头靠在他肩膀上,难受得左右直扭,他本来就受不得苦又生□咋呼,又向来忍不得疼,现在一半是直疼的一半却是潜意识里觉得不能忍受了。他脸上五官都扭曲拧巴到了一起,闭着眼睛抱着肚子哼哼着叫疼,时不时两脚还难耐地在地上乱踢乱蹬。
当疼痛再次稍稍一强烈,玉砚终于不顾面子地哭喊起来,他不知道燕承锦坐在这儿已经是乍着胆子,心里只想离得越远越好,一边哭一边呜呜咽咽地跟他说自己怎么怎么疼,就算没什么实际的用处,他也觉得这样说出来似乎能好受些。
疼痛的间隙里,他还不望怒瞪燕承锦,抽着气道:“你、你怎么还不叫、叫人过来!”
他涕泪横流地说这话自然没有什么威势,而且他自己叫唤的声音就不小,燕承锦都不认为自已张口叫人就能比他更大声。况且这会儿的工夫大约已经有人听到了这园子里头的动静,燕承锦已经听到前前远远的有人正朝这边过来。
所以燕承锦只是小声地安慰着玉砚,说很快就有人来了。
玉砚恼怒,一掐燕承锦哭道:“很快是多快啊?……我都快疼死啦,就像刀在肚子里刮似的,我要死啦……都怪你都怪你!非要和我说那姓陆的怎么怎么样,要不我也不会这样……好疼啊……”他这完全是在无理取闹了,根本不管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燕承锦也是被吓着了,结结巴巴地小声辩解道:“这,这怎么能怪我……不关我的事啊……”
“就要怪你!”玉砚叫道,眼看着前面来了人,原本呜咽的声音顿时拨高了一个调上去,放声大哭道:“李彦,快来救我,我肚子好疼啊,呜……”
李彦倒是镇定得多,上前代替了燕承锦让出来的位置。他显然知道玉砚那大惊小怪的性子,任由他咋呼叫唤,一边柔声安慰着,一面抱起他往前面走。李彦还有空回过头来微笑着朝燕林两人招呼一声,自己先行一步。
燕承锦呆立在那儿,听着玉砚叫唤的声音渐渐远去,紧绷的肩膀才放下来,小小地喘了两口气。林景生在一旁陪着他,他和李彦同样一眼就看出玉砚这完全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架势,叫得这样欢显然有的是力气,倒也不是十分担心,牵着燕承锦一边往往跟了上去,一边道:“我和李彦过来时正好听见玉砚的叫声,已经让人去准备了,他家里产婆什么的都已经是早已请好的,你不用担心。”
燕承锦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跟着林景生慢慢到了前院。
玉砚的夫家和他娘家院子本就挨着,只是正门之间隔了一段距离,两家结亲后又在相邻的院子处开了个小门,方便两家人来往,等他们过去之时,玉砚的父母和公婆连两个小儿都已经在厅前等候,下人们进进出出的忙着送热水送毛巾。
屋子里玉砚的叫痛大哭的声音不断传来,声音大得简直能把房顶上的瓦片都震下来。
两个小孩子显然也是被吓着了,一个个缩在大人身边不敢说话,李彦和玉砚的父母虽有些紧张,倒也不是十分忧心,还有心情彼此聊丙句闲话,商议一下孩子的姓名。国公夫人见了燕承锦,还好心叮嘱了两句让他小心身体之类的话,
见李家不便待客,他二人也不好再留,匆匆告辞了出去。
燕承锦本来是想来求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