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恨意?难保不会为自己打算?
反正李淳风布阵的地方也是在马嵬驿,为今之计也只有等到了马嵬驿再做打算。
忽然她一拍脑门,哎呀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佯装困倦,跑到床上,盖得严严实实,避开杨国忠留下的眼线,胆战心惊地从怀中掏出那个锦盒。
这一路颠簸,不知那宝珠有没有颠坏。
既然是宝珠,夜明珠,在黑漆漆的被窝里应该要光的吧!
摸索着打开锦盒,忽闻营帐外吵吵嚷嚷,被子猛地被掀开了。
“你在干什么?”杨国忠带了两个壮汉闯了进来,还未经她允许掀了她的被子。
若是她没穿衣服怎么办?这杨国忠可真是太可恶了!剥夺人家的**权!
可此时,她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到那些,只是愣愣跪在床上。
“快带她到本相的妹妹那里,事不宜迟!”
“可是丞相大人……外面的兵士吵嚷着要以下犯上,您怎么办?”一个壮汉一边把赵小玉从床上拧了下来,一边道。
“是呀,丞相大人……您还是避避吧……”
另一个壮汉道。
“事到如今,我只能相信你们了,只要玉环没事,本相就不会有事的!快走——”
二人领命拖了赵小玉出去,他们避开那些造反的兵士耳目,“好在丞相大人英明,这女的怎么了,好像吓哭了。”
赵小玉如傻了一般,睁大了眼,脸上挂着一滴泪,只是盯着落在床上那个锦盒不放,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被拖出营帐的时候,最后又看了一眼那营帐中床上的锦盒,心疼得要命。
那锦盒居然是空的。
锦盒中的珠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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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按俺大哥的计划行事,看来很快天下就是俺们兄弟三人的了!”
“三弟所言极是,多亏了大哥那张推背图,我们才会想到派一些奸细进唐军之中,扰乱他们的军心,相信此时离此地十里之外的马嵬驿,一定相当热闹呢!过了今晚,杨国忠一死,大哥便可成为天下霸主。”窣干看了严庄一眼,又举杯进安禄山。
安禄山喝了一口酒,心情大好,道:“尽管如今本王手上只有传国玉玺,可相信不久之后,随侯之珠也会到本王手中,只要是这张《推背图》注定的,一切都不会改变——”
三人推杯换盏又喝了一炷香时间,皆颇有醉意,便各自回营安睡。
辰弑、卞守密等人尽皆被俘,被挂在网中,其余群雄,包括6冠华、赵义之、莫芊秋在内也唉声叹气,如今沦为阶下囚,一片沉寂。
“师兄——”
那日辰弑大用内力,又连中向问天数掌,牵动了体内毒素作,大还丹也再无法抑制五血俱霜,只觉得体内翻江倒海,痛如刀绞,本已昏迷不醒,奄奄一息,忽闻这声音,勉力睁开眼望去。
但见一蓝衣少女,站在金丝网下方,苍白的脸上一双大眼,若星辰晓月,望着网中的辰弑,焦虑不已。
四周看护的兵士也尽皆七孔流血沉闷倒地。
“云云……咳咳……”
闻得辰弑认得这女子,同挂一网的卞守密来了精神,道:“怎么你认识这女子?”见辰弑似有似无点了点头,便对着网下人,轻轻喊道:“快救我们——”
“没用的,没有金雀翎,就无法打开金丝网……”辰弑冷冷一笑,有气无力,又呕出一口浓稠黑血,“如今我已毒气攻心,本也是将死之人,只是难为了卞兄要陪我一道……呵呵……”
卞守密闻言心中的希望又湮灭下去。
却见南宫云至头上取下一只金光熠熠的钗道:“不……金雀翎在我手里……”那日蓝香楹送给她,想不到今日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