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背过身去,背了手,仰望向那将出未出的日出方向的云霞,淡淡道:“虽然很像……可老夫知道,姑娘你……不是她!”
“像谁?再说,其实……你一点也不见老啊,不过三十出头……”赵小玉觉得这相士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言道,她不明白如何这相士一路上都以“老夫”自称,明明就不老。
那人叹了口气,道:“也许是上天的捉弄吧,三十年前……她她……也这么说,虽然与她不过匆匆十年……可姑娘是否知道,若上天要你相隔数年之后,又要面对一个和她如此相似的人,甚至连言谈的方式都是如此相似,于老夫而言,是种痛苦……”
赵小玉侧头一想,又想起了那酷似未婚夫的令狐行,她的令狐哥哥……遂点了点头,道:“确实是种痛苦,可他始终不是他!若是……痛苦,不若放下!”其实说这话只是为了似是而非地安慰那相士,他定是也如她这般,在想念一个不该想的人吧!把自己当成了那个人的影子。
“难道我真的像他老婆?”她兀自心中暗忖:“我能放下令狐哥哥吗?”
“小玉儿,我一定要你今生难忘?”
……
赵小玉不明白,如何现下每次想令狐行的时候,那人的声音低低邪邪,总是要钻进她的脑子。
“姑娘说得极是,可老夫自问这二十年过去,却始终不能放下,毕竟与她十载的光阴,却是老夫负了她的,若不是老夫一味追求逆修本源,全情投入于内丹之道,也不会在长生不老一事上如此执着……甚至不惜假死避世,也不会在三十年前遇见她,更不会负了她……”那相士期期艾艾地叹息道。
“那个……我……我长得真如此像你夫人吗?”赵小玉道。
“不是像,是十分相似,便如同一人一般,只可惜,老夫……终究还是知道你不是她……你是赵小玉。”那相士看向天边那抹鱼肚白,有些神色黯然,手指轻掐,嘴唇轻动,似乎又在算什么东西。
“啊!”赵小玉惊得睁大了眼,道:“你你……怎么知道?难不成真是神仙?”
“呵呵——”相士捋捋胡须,道:“老夫不过是约懂风水卦象之术,不过赵姑娘要那般说也可以,老夫本就是个早死了的人。”
“早死?你明明还好端端的活着!”赵小玉搞不懂那相士说得话,自是不信,暗道:“我赵小玉便是个坑蒙拐骗的,想当初我在那修仙观骗人的时候,你这家伙都还不知在哪里呢?”
“赵姑娘普济世人固然是好,替人开解不少心结,也是将来福缘,只是,却还是惹火烧身了……”那相士在一旁兀自低语,那神情笃定,便如看穿赵小玉一般。
赵小玉兀自心惊,暗自嘀咕:“难不成他什么都知道?”忽而想起方才追杀她的那个恶女人,便道:“对了,方才那个追杀我的女人是什么人?她怎么要追杀我?辰弑那家伙说,这一路上都有人在我的饭菜里下毒,是不是真的?那下毒的人,和那个追杀我的女人又是不是同一个人啊?”她一口气问了一连串,全是这些日子在心底的疑问,若是他真能算得如此精准,那不若问问他也无妨事。
那相士叹了口气道:“这一切,都是赵姑娘必有的劫难,能不能渡厄苦难,全要看姑娘的福缘深厚了,那追杀你的女人,她只是一心报仇,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错认了姑娘而已……”
“错认?”赵小玉看向那相士脸上又显出无奈的神情,便猜到几分,道:“你夫人?”
那相士颌道:“不错,赵姑娘也的确聪慧得好……”遂又叹了一口气道:“都是前世孽缘——”
“哎呀,好美!”赵小玉忽而看向崖顶的前方,那方才的鱼肚白的地方,正增添着美轮美奂的色彩。
方才一抹金红色的云彩点缀在天边一线处,红日躲在云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