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他喜欢了十几年,这样多好,他也是从前喜欢我的样子……”
“那你杀了他全家一百多口的事,你准备瞒着他永远不让他知道吗?”
“皇上不是早就告诉他了?三年前……西北战场……”季辞安冷笑道:“若不是你,他怎么会连父母亲人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若不是你,他怎么会连尸骨都在西北无法收敛!季逸,你的皇位,坐的可还安稳吗?”
“君臣之道,你怎么会不懂?阿越,我的九皇弟,乔家帮朕坐上皇位,那他们就得死。”季逸起身走到他身边,抬手摸摸他的脸:“朕让主持赠你犀角香,已是恩赐,让你再和一个死人……好好温存。”钳住他的下巴,季逸柔声道:“朕满足了你的愿望,阿越,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朕?”
季辞安别过眼去,咬牙忍着胸腹中升起的热度,开口道:“季逸,你卑鄙……”他多年未经人事,却也知道他如今怕是难以好好回去,心里突然绝望起来。
季逸另一只手圈紧了他,慢慢凑近他:“朕喜欢你,对你好,你领了情,为何对朕不理不睬呢?阿越……”他呢喃着他的名字,轻柔的吻上他的唇,舌尖描绘着唇角的轮廓,季辞安在他怀里僵硬着,身体里冷热交替,冷汗直流,他脑子里想的全是乔知砚,乔知砚的笑,乔知砚的眼,乔知砚的手掌,可他眼前的人,却是他想恨却恨不得的季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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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季辞安被送回王府,随行的还有宫中数位太医,将平日冷清的王府填了个满满当当。
“王爷……”温良看见季辞安被人从马车上抬下来,和煦的春风里他却盖着厚厚的棉被,露出小半张脸,失尽了血色的苍白,“王爷……”他快步走上前去,眼里的泪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季辞安朝他笑笑,嗓子也是沙哑的:“温良,带我回房。”
房间里依旧是老样子,香炉里燃了袅袅的香,季辞安缩在床上,怀里抱着一方红丝砚,“他呢?”
温良正为他掖被角,闻言抬头望了望,乔知砚依旧是一袭蓝衣,站在门前,手中执着那日踏青带回来的桃花,插在细长白瓷净瓶中,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我来看看他。”温良看看床上的季辞安,叹了口气退了下去。
乔知砚走过去,将桃花摆在他窗前,笑着道:“你看,桃花开的多好啊。”他转身坐在他床边,依旧笑着:“阿越,你真傻,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肯当面告诉我呢……”
“那时候你不会挽发,小小一个坐在池塘边,我那时就在想,古有画眉之情,我若是每日为你挽发,你会不会跟我走……”
“后来我见你便是你母妃离开,可你好像已经不记得我了,看我的眼神,就是陌生人……”
“宫中内乱时你终于肯跟我走了,受了惊吓不肯离开我半步,阿越,那时我便觉得,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了……可谁想到,却是我先离开了你。”
乔知砚看着他,伸出手虚虚碰上他的脸:“我知道你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小傻瓜。”
“知砚……”季辞安转头,满脸的泪痕:“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小傻瓜,我已身死,人鬼殊途。”乔知砚抚着他的脸,“我附身在这砚台之上,常常能看见你便好。”
香炉里的香燃尽了,季辞安看着他渐渐消失在眼前,抱紧了怀里的砚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爆字数orz……
☆、第 9 章
济和三十九年,乔知砚误闯了央嫔所居海嫦阁,抢了池边季越手上的发带帮他挽发,季越帮他指了返回上书房的路,临别他抓住他的手:“我叫知砚,乔知砚。”
“哦。”
“礼尚往来,你应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啊?”季越抽了手转身,又被他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