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斯并不是个外向的性子,又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别人也看不到他的脸色。
直到他一个恍惚被材料砸伤了脚,赵工头才发现他的不对劲。
雷克斯眼下乌青很重,眼里全是血丝,明显就是没休息的样子。
这样的情况,怎么能来工地?
工地本来就很容易出意外,睡不好的情况下,更是危险。
他招呼人把雷克斯送到医院,又和沈晚柠说了下状况。
“他来做兼职我没啥意见,但也不能来害我啊。”
“我知道了,抱歉哈,给你添麻烦了。”沈晚柠态度非常好,赵工头也不好抓着不放。
伤是皮肉伤,没伤到骨头。
包扎一下,最近不要剧烈运动,以兽人的体质,很快就能好。
雷克斯全程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低着脑袋不说话,医生说什么,他都照做。
“送你回你住的地方?”沈晚柠问。
雷克斯沉默了下,摇了摇头,“沈园长,我能在动物园住几天吗?”
他不想回学校。
他怕又遇上威廉。
“好。”
带着个伤患,沈晚柠打了辆的士回去。
本来沈晚柠想让雷克斯住检票处,和她的宿舍一墙之隔,有什么事她也好及时应声。
雷克斯执意住笼舍,说大家都住那里,他也不搞特殊。
艾达过来帮着铺草,损了雷克斯几句。
“你老说我粗心大意,你看看你,跟我也没差嘛。”
若是平常,雷克斯会回句嘴,今天他只是沉默。
艾达粗神经,以为雷克斯是受了伤精神不好,铺好干草嘱咐一句好好休息,就回自己的笼舍了。
雷克斯也知道自己该休息,可他就是闭不上眼。
他内心很惶恐。
他不知道威廉会做些什么。
或许他躲在动物园也是不对的,以伊万家族的势力,查到这里是迟早的事。
沈晚柠会站在他这边吗?
会不会和其他人一样,屈服在权势下,把他交出去呢?
另一边,威廉已经得知雷克斯的近况了。
他不屑极了:“以为沈晚柠能护住他?如果是以前的沈晚柠,说不定能,可现在?”
呵。
沈晚柠算个屁。
要他来说,沈晚柠也该一起下大狱。
“明天你们两个走一趟,把雷克斯抓过来。”威廉随口吩咐。
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
最近他得了个任务,要去讨好帝都某位孀居的贵妇。
贵妇年纪不小,独爱吃嫩草。
威廉听说贵妇近来喜好蛇类兽人,但她口味刁,一般的看不上眼,送了两三个过去,都兴致缺缺。
“你送来的这些,都是些伺候惯别人的人,不晓得有多少人沾过手了。”
伊丽莎白夫人摇着鲛纱做的香扇,神色向往,“一点也没有年轻男孩子应该有的青涩和真诚。”
威廉无意想起雷克斯,觉得这小子或许就是答案。
本来他是想略施手段,逼迫雷克斯就范。
这样贵妇的体验感会好一些,能更好促成他想达成的目的。
结果雷克斯不仅拒绝,还企图找人庇护。
这个行为狠狠挑衅了威廉,他也就不想弄那些弯弯绕绕的手段,直接来点粗暴的。
雷克斯不愿意,不配合,没关系,一剂药下去,不愿意也会愿意。
第二天一大早,路易和乔治便驱车前往索玛街区。
他们要赶在中午以前将人抓到手,送去给威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