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难察觉的点了点头,朽木银铃泰山笃定般四平八稳的道:“修罗多刘煜,外面请吧。”
嘘了口气,刘煜没有说话,他带着京乐春水缓缓的走到庭园前面,在这里,他用目视巡视了一遍,然后,又走向后园。
刘煜刚转过曲廊沿着几级石阶来到后院,在那靠墙的一座小巧假山下,有一湾颇富情调的清澈小溪流过墙底幽洞淌向墙外,这时,却有一个正在临溪浣衫的青衣少女匆忙站起,像是受了惊一样急步绕过溪边,似是要赶往园角一隅的那扇窄门!
这位青衣少女若要前往那扇窄门,就必须经过刘煜身前,就在她仓惶几近奔跑的从刘煜前面经过的一刹那,刘煜已冷森的道:“这位姑娘,且请留步!”
青衣少女闻声之下似是悚然一惊,脚步停顿,直立在刘煜身前。这位青衣少女是个看年纪只有十八、九岁的女孩,长得十分清灵秀美,肌肤白皙,身姿曼妙。神韵中更是隐隐然流露着一股倔强刚毅的意味。她此刻表面上的形色似是颇为惊悸不安,腼腆羞怯,但刘煜的直觉告诉他,这青衣少女是故意装出来的,在这少女实质的感受上,只怕不会这么手足无措。
抢前几步,朽木银铃瞪着青衣少女,呵责道:“你这女娃是谁?城里正有事,你瞎闯胡跑做什么?”
青衣少女琵缩了一下,用手弯紧挽着一只内盛透湿衫裤的竹篮。她低下头,语声惶悚的道:“家主,你不认得我啦?我是孙少爷身边的粗使丫鬟。”
“哦”了一声,朽木银铃若有所思的道:“你就是白哉的粗使丫鬟?难怪我看着有些面熟,你跑来这里做啥?”
青衣少女怯怯的道:“洗衣裳嘛。每天这个时候我都是来这里后园洗衣裳的,这里方便。从孙少爷院子出门走几步就到了。不必跑到前面去兜圈子。”
朽木苍纯走了上来,轻轻的道:“父亲大人,他的确是白哉的粗使丫鬟,名叫朽木绯真,她是大半年前才从流魂街招募到的没有任何背景的新生魂魄,父亲大人平时甚少和她朝面。可能不太认识。”
点点头,朽木银铃道:“朽木绯真,记住以后如果城里有外客来到,你们妇道人家便少往外抛头露面。看着会叫外客认为没有规矩,知道么?”
朽木绯真畏怯的道:“我下次不敢了,家主。”
一挥手,朽木苍纯道:“回去吧,好好服侍孙少爷!”
正想奔开的朽木绯真,却又被朽木银铃叫住了,这位朽木家家主回头向他儿子道:“苍纯,方才是修罗多刘煜喝阻朽木绯真这丫头的,修罗多刘煜既然有此一举,便多半心中有疑,你若这般将朽木绯真遣走,他还不知你暗里有什么隐情呢?现在,我们把一切摊明,任由他查询探问。”
朽木苍纯躬身道:“父亲大人说得是。”
于是,朽木银铃大声向刘煜道:“这丫头是你叫下来的,有什么话,你尽管问她!”
刘煜平静的道:“如此,我便不客气了。”说看,他和颜悦色的转问朽木绯真:“绯真姑娘,我想请教你几件事。”
急急摇头,朽木绯真惶恐的道:“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丫头而已。”
刘煜温和的道:“请你不要害怕,我绝对没有任何恶意,我仅是问你几个问题,你不知道没关系,若你晓得,便老实回答我,可以吗?”
睁着那双惊悚不安的眼睛,朽木绯真求救似的望向朽木银铃父子,模样之娇弱畏缩,宛如一头受了威吓的小小羔羊。
朽木苍纯面无表情但目光却尖锐阴狠,朽木银铃反倒大大方方的一点头,不以为意的道:“朽木绯真,不管他问什么,你都照直说予他听,不用怕,知道什么便讲什么,一切都有我来替你承当!”
朽木绯真似是在微微颤抖,她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