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ldo;太醫說了,你只是心急加上斷腸散的毒發,有些氣火攻心,吃幾服藥休息幾日便好,您莫要擔心。&rdo;顧珩強撐出一絲笑意,安撫著言語。
言語終於開了口,苦笑道:&ldo;你還當我是那個許小語啊,什麼都不懂,被你耍得團團轉。我自己什麼樣子我自己會不知道嗎。&rdo;
她紅著眼,看著顧珩,&ldo;我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哪怕是那時一劍穿心,我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好累好累,渾身提不起一點力氣,我的胸口就感覺像有隻蟲子,在一口一口地啃噬著我的心臟。&rdo;
顧珩把言語摟在懷裡,剛剛言語話把他的心壓得喘不過氣來,他輕輕吻上她的額頭,柔聲說:&ldo;都說了沒事,是你太累了,你睡一睡便好了。我就在著,再也不會離開你半步,你安心睡,我陪著你,夢裡有妖魔鬼怪你都別怕。&rdo;
言語輕哼了一聲,順著顧珩的話,她緩緩閉上雙眼,可她一閉眼,眼前出現的便是一團團黑霧包裹著自己的心,這個影子揮之不去,也惱人得很,就好比是夏日的蚊聲,一直纏繞不休。
顧珩低頭望去,看見言語眉頭緊皺,以為她果真遇上了什麼噩夢。他伸出手揉了揉言語眉間的褶皺,在言語耳畔呢喃道:&ldo;我在這兒,別想那麼多。&rdo;
言語漸漸染了困意,眼前的黑影也模糊了起來,她安心地在顧珩懷裡沉沉地睡下。
知意出門時碰到芬芳正要去照顧言語,於是攔住了她,讓她不要打擾顧珩和言語,芬芳應了一聲,端起盆水就往妙妍的房間裡趕。
知意也跟了過去,妙妍那邊的情況好像更危急一些,房內拉了帘子,聚了一些醫女為妙妍擦拭身子,帘子外有名太醫和李笙稟報導:&ldo;回稟皇上,邱姑娘額間的是輕傷,並無大礙,身上的淤青過幾日也會消散,只不過她&rdo;
&ldo;但說無妨。&rdo;孟瑜川壓著心頭的怒火說道。
&ldo;邱姑娘被強暴一事,身上的傷易治,可精神上的傷卻難了,她遲遲未醒,也是精神上不願醒來,調養的方子臣開了幾副,不知這避胎的藥,皇上可需要?&rdo;太醫惶恐地問道。
孟瑜川閉起雙眸點點頭,太醫連忙退下去開了方子。
知意聽完又是身體一震,這一趟,為何言語和妙妍會傷得如此之重?為何妙妍會而李笙,他竟然,竟然是當今聖上?
知意覺得自己只不過是在廣源山莊獨自呆了那麼幾天,可這幾天所有人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廣源山莊的莊主前來,朝孟瑜川跪拜行禮:&ldo;草民不知聖上大駕,有失遠迎,還望陛下恕罪。&rdo;
孟瑜川冷冷道:&ldo;免禮吧,今日之事,我希望不要傳出廣源山莊一絲一毫,你可做的到?&rdo;
莊主發著冷汗:&ldo;是是是,草民保證莊內的人絕不會外傳,若皇上有什麼需要,草民這裡一定竭盡全力。&rdo;
孟瑜川怕人多吵著了妙妍,就吩咐閒雜人等通通退下。
他撩起帘子,妙妍已被醫女們診治過身子,並無大礙了,原本滿是淚痕和血跡的臉頰如今被擦了乾淨,只剩額角還在腫著。孟瑜川拿起身旁的藥膏,抹了一點在手指上,輕輕地塗在妙妍的額角。
塗完了藥膏他輕輕地吹了吹妙妍的額角,那藥膏似乎涼涼的很是舒服,妙妍動了動嘴角,還在繼續熟睡著。
皓月當空,除了身經厲劫的言語和妙妍,其他一行人,沒人能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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