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細膩,沒有一絲受過傷的痕跡。
&ldo;不會吧,這麼快?&rdo;芬芳捂住嘴吃驚道。
言語還是對著鏡子照來照去,&ldo;我也不知道,好像我的傷口恢復得是比常人快很多。&rdo;言語摸了摸自己的臉,昨日還鮮血直流的傷口,今日竟然好到連結痂都沒有,的確是有些不可思議。她也沒管這麼多,匆匆吃完了齋飯,又戴回了面紗。
這一日,可能是個什麼黃道吉日,千尋山腳聚齊了這麼一些人,他們分別是邱妙妍、李笙、顧珩和他的小隨從李行。
妙妍碰到李笙的第一刻,隨口就問了一句:&ldo;噢!李少俠!你的聘禮呢?&rdo;
李笙也不甘示弱,隨口答了一句:&ldo;噢!丘姑娘!你的嫁妝呢?&rdo;硬生生把妙妍堵得無言以對。
顧珩察覺到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咳嗽了一聲,問道:&ldo;邱姑娘也上山?&rdo;
妙妍點了點頭,嘲諷道:&ldo;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手無縛雞之力的,沒錢沒勢,只能求求菩薩保保平安了。&rdo;
&ldo;你可知道菩薩自己為佛,為何還手持念珠禱告?&rdo;李笙在一旁問道。
&ldo;難道他在向自己禱告?&rdo;妙妍不明所以地猜測著。
李笙點點頭,妙妍又問:&ldo;不對,她自己本是菩薩,她向自己禱告?這又是為何?&rdo;
&ldo;你知道的,因為求人不如求己呀!&rdo;李笙說完開懷大笑了幾聲,惹得顧珩和李行都露出了笑意。
妙妍總算是聽出來李笙在諷刺自己,狠狠地瞪了他們幾眼,自己揮了揮衣袖先上了山。
今日芬芳說,大夫人和顧夫人要在佛堂誦經一日,言語偷了閒,用點硃砂輕輕在臉頰抹了一抹,化裝成一道傷口,然後面紗也不戴了,大搖大擺地就在院子裡逛來逛去。
芬芳對她說,這樣影響不好,還是得遮一遮的,言語卻毫不在意,她說大熱天的,再戴著它,臉上的傷是好了,接下來就該長一臉痱子了。
不過幸好,言語只是在院子裡乘乘涼,不出去招人現眼的,芬芳也就沒有勸下去。這幾日她總是一個人呆在房間裡吃飯,都快悶死了,眼下正好沒人看見,可以大大方方地上桌吃上一餐,雖然這一餐與她享用的也只有知意。
知意往言語碗裡夾了些豆腐,告誡她,吃豆腐皮膚好的快。
&ldo;也該讓傷口透透氣,不然總算蓋著悶著,肯定會越發嚴重下去。&rdo;知意囉嗦了幾句。
芬芳站在一旁回應著:&ldo;可不是,我們小姐面子薄,怕人看見這傷笑話她,也只有趁著大夫人和顧夫人不在,屋裡人少,才好意思取下這面紗。&rdo;
&ldo;你放心言語,我可不會笑話你,就算你臉上受了傷我還是覺得你是美得不可方物的。&rdo;知意肯定地點了點頭。
言語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五月份的天最為難受,沒有冬日冷得透骨,也沒有夏日燥得熱烈,天空時不時會下一下子的陣雨,那雨像是沒有溫度的,既涼不下來,更帶不走任何熱度。一場細雨過後,言語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好像四周都被蒙蒙的水汽包圍,空氣中也透著絲絲被南風慪出的霉味,惹得人十分難受。
言語拉著芬芳走出了齋房的院子,打算出去透透氣,這一來碰巧又碰上了也想出門透氣的知意,於是言語又戴上好不容易脫下的面紗,三個人在千尋山頂悠閒晃蕩起來。
從山上往山下俯瞰,水汽聚成的薄霧環繞山腰,只能偶爾看到幾個攢動的人頭往山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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