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片割破自己右手中指,挤出一滴血于下降之物,再配合上血咒,可增强降头术的威力,而且下降之人,必定要在下降者破咒才能解,而解得方法,只有下降的人直到,也就是说被下降者死去之前找不到下降师,并且让下降师心甘情愿替被下降者解除的话,那么,被下降者必死无疑。
不过,要让下降者解咒的可能性很小,因为下降师的降头术被破解之时,降头师会被降头术反噬,功力不足的降头师往往被自己下的降头反噬破功死去,即使降头师功力深厚,但是也可能会遭到反噬而大伤元气,必须急密之处养伤,才能逃过破功之劫。
也有一种说法是,若果要解除降头术而不被反噬或者丧命的话,需要降头师付出一定代价,而那代价谁也说不清,所以说,即使找到降头师,也未必能让降头师替被下降者解除。
当我把忆君带回驿站的时候,顿时去找了大夫,没想到这个咸阳城所有的大夫看到忆君的症状口,纷纷吓得当场便跑了,即使不跑的,也吓得不轻,虽然他们不知道这种降头术和血咒的种种,可是行医多年,也看得出来,这中降头是很强的降头师下的,所以纷纷离开。
最后莲找到了一个锦国在咸阳城中资深的大夫来看了之后,他叹着气,紧皱眉头地和我们说了上面的洋洋洒洒的话来。
想起那个灰袍的男童,还有他刻意撞上忆君身上的样子,显然是预谋已久,想必我们的踪迹早就在踏进咸阳城时便被发现了,而忆君,成了他们的目标。
因为他们明白,锦少本身没有任何弱点和缺陷,唯一的也是致命的弱点,便是她最疼爱的女儿,所以,目标变成了忆君,一路上,我们都是被锦国的人暗中保护的,没想到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竟然小看了他们,他们把目光放在了四岁的忆君身上。
如此残忍地对待一个四岁的孩子,他们真的没有人性,既然他们那么期待看到我安锦,那么,我便和他们抖一抖,他们要对付的是我,我不想忆君受到任何不该有的 伤害。
我不知道自己是变得多么冷寒的,也不直到自己是怎么从锦国在后秦建立的地牢中对那个瘦弱的男童哑奴中套到现在手中这张唯一的线索的。
那个老大夫离开时,只说了最多一个月的世间,如果一个月后,依然无法解除的话,忆君会慢慢地喀什全身腐烂,流脓,然后那些尸虫便开始从下降的地方孪生出来,开始在她身上吸嗜,最后血流尽,成为一具干尸。
一个月,我最多只有一个月。
所以明明知道这只是一个诱我进去的陷阱,我还是毫不犹豫的去了,因为只有走到圈套的尽头,才能看到降头师,才有机会擒住他,解除忆君身上的血咒。
手上捏着的纸上,只写着短短的几句话,郊外流月山庄,涂觅怪神医。
这个人不会解,但是他知道如何解,直到谁能解。
我抵达那里的时候,天色微亮,没有合眼了几日的眼睛有些泛红,酸涩。
等我到那,看到一个很古老的庄园,青石的墙上已经布满了绿色的蔓藤,大门前的石狮子已经有些倾斜了,门前吊着两个已经陈旧破烂的红色灯笼,在有些凄凉的风中摇曳。
我看着这个有些古怪怪异的古老屋子,定了定神,便走过去,敲门。
那种古木敲上去的声音在凄凉安静的四周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我等了半响儿,就有个弓着腰驼着背的老人来开门,看到我表情淡淡的,好像早就知道我会来一般。
“公子有事吗?”
我看到她的目光有些浑浊,但是却有丝丝清明,既然这样我也不必躲躲藏藏的,我看着他,恭敬道,“晚辈安锦前来拜访。”
“哦”他淡淡地点点头,也不通报,直接打开门便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