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花颜也染上了胭脂的色彩。
影落空阶初月冷,香生别院晚风微。
如斯冷艳幽独的绝世风华,世也无伦。
北司青君背脊一僵,似乎是想伸手去用掌力探过岸边的幕离,可刚动了动手,他又缩了回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也不再打算遮掩,大大方方地转过身来,露出那张清华孤傲的容颜。
浅色的唇瓣开合,淡淡道:“本君无事。”
上午才刚与人家大打出手,而且还被抓了个现行,现在竟然又以这样的方式撞上,千秋只觉得自己脑门上写着明晃晃的两个字,孽缘!
在与北司青君的对视中,她极慢地扬起了嘴角,怎么看都有些不怀好意。
“圣君大人当真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啊,看得小爷心痒难耐。”
北司青君神色淡然,丝毫不为所动,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那样子简直就像是在研究一棵白菜该怎么烹了才好吃。
千秋一正色,冷着脸瞪着他,“你再用那种绸缪算计的眼神看我,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先下手为强,戳瞎你的眼睛。”
北司青君总算是眨了眨眼睛,平静道:“你偷了本君的东西。”
偷他东西?
千秋神色一凛,她与这位圣君大人交集可是不算多,要说偷他东西,也就只有那么一次,醉生梦死的解药,他那天明明沉睡不醒……
她皱了眉头,冷声道:“你那天一直在装睡?”
“你偷了本君的东西。”
千秋脸色发黑,他有必要再提醒一次吗?
上午背后使黑手被抓了个现行已经让她很是不爽了,没想到那次偷东西竟然也是,简直……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硬着头皮道:“既然你那天是清醒的,我在你眼皮子底下拿东西你又没有拒绝,那便是默许,何来偷字一说?”
难怪他不遮遮掩掩的戴幕离了,原来是知道她早在那天窥到了他的容貌。
面对她的强词夺理,北司青君许久无言,面色沉静如水地望着她,忽然说道:“醉生梦死是医族禁药,除非特殊情形,否则从不外传,自它炼制成功,现世几百年,只有一人中了此毒,南兹皇族九皇子,冥安夙。”
竟然还有这么回事?
这下可是糟了!
反正都已经被他知道了,千秋干脆无所顾忌道:“既然是你医族禁药,为何会跑到南兹国皇子的身上?难不成是你医族有心挑拨?这事若是被我爹和连城朗月知道,我看你们北司家以后还怎么立足?”
“十几年前医族出了一个孽徒,他财迷心窍偷了此药卖出,此事连城盟主早已知晓。”
“那么……你是想借此事威胁我了?”
“本君对御魂金瞳不感兴趣,更不会与你为敌,甚至,本君不会允许任何人杀你。”
这么一个面无表情冰霜一样的人,让千秋根本无从下手,她沉声问道:“那你与我说这些,到底是想怎样?醉生梦死的解药,你若要,我还给你便是。”
“解药的配方想必你已经分解出来了,还与不还已经没什么区别了,本君也不稀罕那一粒药丸,本君只想知道一件事。”
“哦?圣君大人神通广大,还有什么事情是您老人家不知道的?”
语落,等来的又是一片静默。
直到最后,千秋猜测也许这件事是他不愿意说出口的,也许他是要自己去一点点从她身上挖掘答案。
北司青君,你要真有本事就来挖吧!知道得太多,大不了鱼死网破!
千秋闷哼一声,不再理他,顾自游到了岸边,难得这么个清静的地方,在这里泡够了那规定的一个时辰再回去正好。
“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