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像是给雷震子在说话,说到最后又像是自言自语,连帐外通报的卫士的声音都未曾听见,还是雷震子出去得了消息进来打断了思绪。
“太师,卫士通报说您师兄与众弟子进营向您见礼,您见还是不见?”雷震子进得帐来朝正在沉思的姜尚说道。
“哦,见,见,走,快去看看。”说着,便赶忙朝帐外走去。惧留孙带着杨戬以及莫家四兄弟已经进了临时营地的大门。
“师兄……”出了帐门,姜尚便远远地朝惧留孙打招呼。
“唔,师弟,昨日在你营中饮的酒真是过瘾啊,让老头我一直睡到天大亮。啊,来,徒儿们,快快见过你们的师叔。”惧留孙一边回应着,一边转身朝身后的几名年轻人说道。
杨戬几人快步走到姜尚身前,推山倒海地大礼参拜起来。人太多,弄得姜尚一时手足无措,只能一个一个地往起拉。
“不错,不错,真好。个个都是非常棒的小伙子,可惜为什么不去西岐效力,我可是劝过你们师父好几次了。”姜尚望着眼前的几个精神小伙,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情形,爱不释手地摸摸这个,拉拉那个,打内心深处喜欢眼前这几个师侄。
“师弟,今日只叙情谊,不说别的。哦,对了,我还有一个小徒弟,只是受了重伤行动不便。等开拔之时,一定带其来向你见礼。”惧留孙打断了姜尚的埋怨之词,姜尚也觉得见面就说这些确实不好,赶忙将惧留孙与众师侄让进帐中。
待众人坐定,雷震子吩咐人给慎留孙几人送上陶水杯,又端着姜尚的早食放在姜尚面前的矮几上,之后便退了出去。
“怎么师弟这么晚了,还不曾用过饭食?”惧留孙见姜尚眼前摆放着的餐盘,开口问道。
“昨夜想起了好多往事,就睡不着了,天快亮时困极了,这才勉强睡着。下人们见我没起,也不敢搅扰,这就错过了早食。”姜尚示意众人喝水,便拿起眼前的一个粟米做的饭包咬了一口。
“这还真是奇怪了,我们首领昨日回到营中,像丢了魂似的,马六守着帐门任谁都不能进。平时习惯了早起的人,今天也睡到现在还不曾用过早食,难道和师叔一样昨夜想起了好多往事?”莫家四兄弟中年纪最小的莫礼寿平日里在师父和众位哥哥面前随便惯了,听姜尚说完,也随口说了一句。
“噗哒……”姜尚心中一荡,手中的饭包掉到了地上。
“礼寿,当着师父、师叔的面怎可胡言乱语?”杨戬朝边上的师弟呵斥了一声,莫礼寿赶忙吐了吐舌头,垂下了脑袋。
“啊,无妨无妨,你们都是我的师侄,师叔我怎能见怪。率性而为,挺好,挺好。喝水,喝水。”姜尚又捏起一个饭包咬了一口,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刚才的慌乱。
“怎么那小子昨夜也和我一样胡思乱想了一整夜?难道我和青的事……青都告诉他了?他已经知道我是他的生身父亲,所以昨日得知此次是我为使节,才是那番表现?这么说,青还活着?”
“可是我早已在西岐为太师多年,各诸侯国、各方国也早已通晓,为何青与这孩儿不去西岐找我,而是来到这靠近鬼方的不王之地?难道说青在怨我当年没有找寻他们母子?可是当年的情形,确实不知该从何处找起……”
“唉,也罢,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刚出生月余的孩儿,想想也知道遭的是什么样的罪。”姜尚听闻莫礼寿的话,得知姜林昨夜也没睡好,猜测姜林也是为往事所扰,立刻联系到了自己当年的那番经历,一切推测下来,逻辑上竟然非常通顺。
“师弟,师弟……你怎么了?”边上的惧留孙见姜尚已经将手中的饭包吞完,竟然不自知地还在咬着空气,赶忙问道。
“啊,啊,没事,没事。就是见到几位师侄年少,想起了当年你我年轻时在师父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