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很多人啊。”吉达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首领,快去看看吧,呼鲁家的孩子全身浮肿,浑身无力,恐怕凶多吉少啊。”帐篷外面,仆人大声地喊道。
“唉,去看看吧。呼鲁和你我都是好兄弟。他们家的孩子才九岁,长久不吃谷物和盐,前几日就病倒了……”达利温说着起身,和吉达先后出了帐篷,朝呼鲁家的帐篷走去。
呼鲁家的帐篷内外已经围满了人,这么多人,并不是都含着同情的心来呼鲁家,绝大部分人是因为此时自己的家里有和呼鲁的儿子同样症状的病人,大家围过来是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
众人见达利温和吉达走来,纷纷让开了一条路。忠于达利温的人用期待的眼光望着年轻的首领,希望达利温能想到改善目前局面的办法,而那些忠于赤温的人,则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达利温,大有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感觉。
“首领,求求你,想想办法吧,孩子才九岁啊。”呼鲁家里,呼鲁抱着脑袋蹲靠在帐篷支柱上,呼鲁的女人抱着气息已经极其微弱的孩子,悲伤地祈祷着。见达利温进来,女人抱着肚子胀成鼓的孩子膝行过来,匍匐在达利温脚下祈求着。
达利温蹲下摸了摸孩子的脸颊,孩子的脸颊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弹性,变的如同一块泥土一般,按下去,便是一个坑。“今日便派人去沭河部落借谷物和盐,大家再坚持几日。”达利温起身朝帐篷内外的人大声地说道。
“哼,去沭河,快马来回二十日,估计到时候部落的人死得差不多了吧。达利温,这首领之位本来是属于赤温的,你篡改老首领遗愿,不等赤温回来继位,自己先篡了位,看到了吧,现在这一切都是上天惩罚你的。惩罚你也就算了,为何要带着我们这些部众遭殃?”人群中一名矮壮的男子高声说道。
“扎合,你要做什么?难道你也想学棘突一样作乱吗?”吉达朝叫扎合的男子走去,边走边厉声喝道。
“大家这是做什么?还嫌不够乱吗?紧要关头不一起想办法,难道非要折腾得让我达沃部落灭亡才甘心吗?”人群中颤颤巍巍地走出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乃是达利温的亲叔父,上一任首领的亲弟弟。
“老首领的遗愿虽然只有达利温和吉达二人在场,但老首领活着的时候多次给我说过二子赤温性情暴躁、不懂谋略、极其好战,不适合将来继承首领之位。并且赤温失踪半年,老首领早就做好了其已经战死在外的心理准备。这话此前棘突叛乱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今日我再说一次,达利温的话是真的。以后所有部众都要服从达利温的统领。”
“好,就算他的话是真的。现在怎么办吧?沭河部落离我们二十天的路程,二十天有多少人要死掉,如果达利温不能解决此事,我无法服他。”扎合大声嚷嚷道,带着一帮对达利温不服的人离开了呼鲁家。
“首领,我没事,孩子的事是上天注定,怨他命不好。”往日铁骨铮铮的汉子,被命运彻底地击垮,声音也沙哑了,腰杆子也塌了,看的人无不唏嘘。
“首领,达邦兄弟回来了!”外围负责巡逻的马队大声通报道。
“哦?达邦兄弟回来了,他们肯定从华族人那里抢来了谷物和盐,呼鲁,孩子有救了。”达利温挥舞着拳头,朝远处由远及近的马队迎了过去。
“嘶,去时近三十多人的马队,怎么剩了一半人了?”看着在营门口停下脚步的马队,达利温的心沉了下来,尤其是大部分的马背上空空如也,想来收获定然不多。
“首领,我们回来了。我们在这大草原上找了你们近二十天,终于找到你们了。”达邦远远地单膝跪地朝达利温见礼道。
“达邦兄弟快快请起,这一路辛苦了。”达利温上抓着达邦的胳膊将达邦从地上扶了起来。
“达邦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