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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心里很难过:锦言这是要疏远我了还是,他没把我当过朋友若是这样,那我们之间的交集又算什么呢越想越沮丧,越沮丧越难过。
而在樊琳馨身后,夏锦言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心里知道自己有可能伤到了她,却没有追上去说几句话安慰,而是转身进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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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提到童年的时候总是一副开心的表情,连说话的语气也是愉悦的,因为伴随着童年的多是美好的回忆,那些欢声笑语,哪怕经过了时间的重重筛选和洗刷,也还是会留在心底并保留着最初时那种温暖的颜色。
夏锦言的童年也很美好。那时候他不是现在这个永远地失去了父亲还被母亲抛弃的孩子,而是被父亲母亲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小少爷;那时候父亲疼爱,母亲宠溺,想要什么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他一度以为他们一家人会这样幸福地过一辈子,而等他渐渐长大,父母渐渐老去,就换成他来照顾父母,直到生命抵不过岁月,最爱的人离他而去。
那时候的夏锦言觉得,时间最幸福的话就是:等我以后长大了,我要像爸爸妈妈疼爱我一样疼爱爸爸妈妈。
明明爸爸点了头哈哈大笑着说了好的,明明妈妈温柔地笑着抚摸他的头说小言一定要说话算话的,可是,当他想说话算话的时候,为什么他们却都不在他的身边了
真的没有谁会爱谁一辈子吗可是,不是说世界上最长久最可靠并且永远不用担心会减少的爱就是父母的爱吗,如果连他们都不能一辈子爱自己,那么还有什么样的爱是可以持续一辈子的
连血亲都不能相信,那又还有什么人是可以值得相信的夏锦言问自己。
月光照进窗子,照得房间里有几分光明,依稀能够看清房间里的摆设。夏锦言坐在窗台上,左手握住画框的左上角,右手轻轻地抚摸着画,他低着头认真而专注地看着画,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
轻轻的一声响,房间里忽然明亮如昼。夏锦言像个偷了东西的孩子一样慌张的用双手紧紧地抱住画框,确定不会被人给看见画的内容了才转过头去看门口,金顺正站在那里。
“顺姨。”夏锦言对亲近的人也总是表现得淡淡的。
“少爷,你在房间里已经好久了。”金顺的语气里不无担忧。最近这两天,她总觉得少爷有些奇怪,前天少爷忽然让她去打扫一直被少爷列为禁区,已经被封了好几年的老爷夫人以前住的卧室,她在打扫的时候找到了一张少爷小时候画的画,笑着拿给少爷看并开玩笑说少爷小时候画的画好难看的时候夏锦言却没有附和,只是沉默地看着画,然后几乎是从她手里抢了过去。
金顺照顾夏锦言几年了,知道他对自己的画要求很严格,如果画出来的画不是自己想象的样子,哪怕只是一点点,他也会扔掉重新画过。金顺认为,那张被她无意中找出来的画肯定是要被少爷扔掉的,那时候少爷的画技怎么能跟现在的少爷比呢,所以,那时候画的画少爷怎么会留着,可谁知她的少爷却把画拿到店里郑重地装裱,回来后还一直抱着画看不肯放手。
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金顺如此想着,可是想着画的内容,她实在想不出来那样的一幅画能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顺姨,我害怕。”望着手里抱着的画,夏锦言没有掩饰他真实的情绪,连说话的语气也有着害怕。
金顺走到夏锦言的身边。看着他手里的画,她知道他害怕的是什么。
她的少爷只有在关于夫人的事情上才会表现得脆弱不安,而明天,听说是夫人回国的日子。
微笑,金顺温声安慰:“怕什么呢,你本来就失去她了,本来就已经是你所想的最坏的结果了,不可能比这更坏了,所以,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