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玻璃房裡坐著一位太太,正抱著嬰兒餵奶。
看護微笑說:「這位先生,你莫嚇怕嬰兒,而且,外人身上也許有細菌,請在探訪時間再來吧。」
「這裡是地庫?」
「的確是地庫。」
「我找鄧茂醫生。」
「請到接待處詢問。」
子山無奈,只得重返升降機,這層樓他來過兩次,他不會按錯鈕,只不過以前按鈕的不是他,是羅佳。
子山明白了,他獨自不會看到林智科,他們把他收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智科請求子山這個外人救他,智科可有危險?
他頹然,唯一可以商量的人可能是伍福怡,也許他應開心見誠對福怡說:看,我不是林智科,我叫朱子山,我是一個失業演員,為著一塊濕地,我冒充別人,後來又為著一個劇本,我收受利益,但我不是壞人,我擔心林智科安危。
子山用雙手捧闐頭顱。
福怡聽了會怎樣?如果是劇本,可以寫她緊緊握住他的手,一邊說:「不怕,子山,我倆一起查根問底,務必把壞人揪出法治,快,去通知警察,報人口失蹤。」
子山到詢問處找鄧醫生。
「沒有鄧茂,矯型科有鄧美琴,兒科有鄧桑。」
這時子山已知道他不會找到任何有關的人,他看一看手臂上的傷口,只有傷口是真的。
子山驀然想起,羅佳曾經說過「林智學那邊有人在醫院門口探望消息。
但除出他之外,他再也看不見可疑人物。
剛躊躇,有一雙手搭到他肩膀,子山一愣,看向身後,原來是羅祖。
他說:「子山,你怎麼一個人到醫院來。」
羅祖把他拉上車。
子山開門見山問:「林智科人在何處?」
羅祖看看手錶,「子山,明人眼前不打暗語,他已轉美國東岸休養。」他口氣誠懇,惹人好感。
「你肯定他無恙?」
「當然,子山,你以為我們是謀財害命的jian黨?」
子山凝視他,「華人深信相由心生,我相信你是好人。」
「子山,你無需知道太多,再說,你的任務已經完成,謝謝你。」
子山索性坦白,自口袋掏出那張字條,「這是林智科趁你們不覺時交給我的字條。」
羅祖一怔,「你見到他清醒?」
「只一剎那。」
羅祖讀過字條,「叫你找林智學來救他?」他忽然笑了,「智科一貫糊塗,害他的人就是林智學,要他出醜,要他爛醉不能出席簽約。」
子山收好字條,「我希望他無恙。」
「放心,他會得完全康復。」
「你剛才說,我的工作已經完成。」
「是,子山,你可以隨時離去。」
子山反而有種失落感覺。
「子山,你是一個出色演員,我祝你前途似錦,凡事如意,環星製片不日會與你聯絡,希望你們合作成功。」
子山點點頭,他太多事,他們已發掘他起疑,故此儘快解僱他。
羅祖十分禮待他,「子山,後會有期。」
美麗的伍福怡會怎麼樣?
羅祖像是會得解讀他的惆悵,他輕輕說,「福怡會得如期與智科結婚,請你放心。」
子山輕輕嘆口氣,「林智科不懂欣賞她。」
羅祖也有感嘆,「但是,子山,世間豈能事事如人意。」
車子停下來,正是他那間小小船屋之前。
「子山,幸會。」他道別。
子山與他握手。
「對了,子山,千萬不要與林家任何一人聯絡,這場戲已經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