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安排律師。「
子山梳洗跟隨羅祖出門。
幸虧昨夜百忙中逐走林智學,送走赫珍珠,否則他們的怨對必然更深。
到了統元辦公室,秘書迎出,招呼他們進會議室,已經有人在等。
雙方律師各坐一邊,像棋盤上楚河漢界,涇渭分明,各自為當事人說話。
子山決定不收取酬勞,改收百分之三紅利,他在合約上籤上名字,羅氏兄弟當他的見證人。
大家握手散會,他的劇本版權宣告易手。
這裡秘書捧進鬆餅咖啡,羅祖把圈餅浸入咖啡,一連吃了兩個果腹。
「這邊,周老在等我們呢。」
只見另一間會議室里也坐滿了人,他們看到朱子山,都鬆了一口氣。第五章有人問:「智科,你無異議?」
周老微笑,「智科,你並無異議。」
子山不得不答:「我的確沒有意見。」
眾人攤開文件,他們忙著逐頁簽署,神情謹慎,只有周老面露笑容。
羅祖說:「好了,移交手續完畢。」
子山不出聲,他的出現叫另一方確信移交得到林智科同意。
他們移交了什麼?把什麼資產自林氏名下轉移出去?為什麼只需林氏在場而毋須林氏簽署。
周老說過:「子山,我不會叫你做任何違法之事。」
周老的確遵守諾言,是對方誤會他是林智科而已,即使周老叫他智科,他可以是同名同姓另一個林智科,並不犯法。
待林智科本人出院之後,世界已完全不一樣了。
看樣子周老要應付的,不止是林智學。
子山暗暗心驚。
羅祖把子山帶到一間精緻的小餐廳,鮮美自助菜已經擺出。
有人推門進來,原來是福怡。
美食美酒美人,朱子山很快會變成林智科。
福怡手中拿著一本熨金面子小書,同子山在夢中所見一模一樣,他脫口問:「是俳句?」
「是日本十九世紀詩人竹磨所著俳句,你怎麼知道?」
「你在讀哪一首?」
福怡答:「一隻蝴蝶,在黃昏時,」子山在這時陪她背出:「需要歇腳處。」
福怡更加訝民。
周老過來說:「你倆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子山問:「剛才的協議,可以與我說一說嗎?」
周老答:「股權轉移,換取現款周轉。」
「請問是誰名下的股權?」
周老很耐心回答:「我的股權,但出售前需要得林智科同意。」
「林智科同意否?」
「林智科一向附和我的意見。」
福怡訝民,「為什麼說到林智科時用第三者稱呼?」
周老微笑,「如此清晰明了,不虞有錯。」
福怡只吃了一隻蛋餃,她說:「我要到文物館主持一個慈善拍賣會議。」
子山站起來,「我送你。」
「不用,智科,我有司機,」這時才看到他手腕上傷口,「智科,你永遠冒失,傷完嘴傷手,怎麼回事?」
羅祖笑,「你慢慢審他。」
他們出去了。
子山送福怡到文物館,他靜靜另外叫車往醫院。
他走進地庫,看護迎上來,「請問找誰?」
「我找鄧醫生。」
面孔陌生的看護很禮貌:「我們沒有鄧醫生。」
子山一怔,「這裡有一個腦科病人。」
看護依然耐心,「你弄錯了,先生,我們這裡是婦笠。」她身體已經攔住訪者去路。
子山探頭看向緊急治療病房,他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