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去致敬,他找出黑色西裝,但又猶疑不決,他肯定是不速之客,不過,如果躲在最後排,不會有人發覺吧。
可是,有一個小小聲音同朱子山說:「你是去致敬嗎,恐怕不,你是希望見到伍福怡。
是的,他瞞不過自己。
稍後小霖同他說:「武俊這次成績不大好,她向父親致歉,伍先生冷酷地說:『我從未期望你會有好成績,正等於我不會希冀太陽自西方升起』,武俊哭了。」
子山不置信,「為什麼他們對孩子如此缺乏同情心?」
「我不知道,朱叔,你永遠不會那樣待我。」
「我們一直是好朋友。」
到了時間,子山在教堂出現。
他坐到最後一排角落,一眼看到羅祖羅佳兩人在打點細節,他們兄弟同子山的記憶中一摸一樣。
整個教堂都擺滿白色鮮花,氣息芬芳,但直到儀式結束,林智科與伍福怡都沒有出現。
子山自然失望,他悄悄站起來想從邊門離去。
有人叫住他,「朱兄留步。」
子山轉頭,看到羅佳站在他身後,羅佳面孔較羅祖圓點,仍然帶著稚氣,真看不出他是一個那樣精明的人。
不過到了今日,子山已太過明白不可以貌取人的道理。
子山對他倆說:「對不起我不請自來。」
「子山你永遠是我們的朋友。」
他兄弟羅祖也走近招呼,他們待子山一貫彬彬有禮,與從前並無兩樣。
「子山請到我們寓所喝一杯。」
子山說:「你們到處都有別墅。」
「不過是個歇腳處。」
那歇腳處在山崖上,可看到整個洛城,四邊種滿大株仙人掌,風光別致。
羅祖斟一杯苦艾酒給子山,「朱兄成家沒有?」
子山微笑,「快了,兩位呢?」
「我們未有著落。」
子山說:「我答應過不再接觸你們——」
「子山,我是指林氏,我們姓羅。」
子山又說:「我亦見過林智學。」
「那是因為赫珍珠的緣故。」
他們對子山行動了如指掌。
「各人都好嗎?」
羅祖惋惜,「沒有想像中好,老的辭世,少的力不從心。」
子山說:「你們已經做得最好,對了,家華與我都很感激,因為我們工作進度理想。」
「子山你不如自己執導。」
子山謙說:「我沒有太大野心,現在已經很滿意。」
羅佳忽然說:「你不想再與我們有任何轇轕。」
子山不出聲。
「你開始懷疑我們不是好人。」
子山清一清喉嚨,「我不至於天真到認為天下只有黑白兩色,因利益衝突,甲方肯定乙方是壞人,乙方亦堅持甲方不是好人,各持己見,紛爭不停,外人很難分辨誰是誰非,也無此必要。」
羅佳鬆一口氣,「子山高見。」
他們一直尊重子山。
子山忍不住說:「林二否認他企圖毒殺兄長。」
羅佳冷笑,「不是他還有誰?」
「會不會是你們?」
羅祖相當冷靜,「子山,你可信任我們?」
「不,不會是你倆,你倆沒有意圖,該得到的你們都已在手。」
「謝謝你信任,我倆已經脫離統元,自起爐灶,業績還過得去。」
「那麼可會是周老?」
「他當時已年紀老邁,把統元送給他也無用。」
子山問:「林智科健康如何?」
羅氏兩兄弟不出聲。
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