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一片沉靜,很快就到了一家高端紋身店。
於九不願意下車,祁喻聞也沒催,下了車後就繞到於九那邊去打開車門把她拉下來,「下來。」
「……」
手無縛雞之力但能薅人頭髮的於九生無可戀地站在紋身店門口,猶豫了一會兒就說:「祁喻聞,如果我說我的小豬佩奇是貼紙,你信嗎?」
「不管是真的紋身,還是貼的,既然來了,你那個醜陋的紋身就別想留著。」
祁喻聞看向自己的保鏢,「帶她進去,把紋身洗了。」
「是。」
傻大個再次走到於九的身邊,一左一右架起她直接往紋身店裡去。
「臥槽!來這麼狠的嗎?我是個女的,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祁喻聞靠在車上,右手還在揉著自己那塊頭皮,深呼吸一口氣後對司機說:「鏡子拿給我。」
「是。」
司機偷偷看了一眼祁喻聞的頭髮,好像確實有一塊禿了……
完蛋了。
司機迅速拿了鏡子遞給祁喻聞,隨後往後退了好幾步。
祁喻聞舉起鏡子,撩開頭髮一看,瞳孔瘋狂地震,下一刻鏡子就被她摔在地上,「走,回家。」
「是,祁總。」
司機過來打開車門請祁喻聞坐進車裡,火速將她送回了家,希望今日可以安全下班。
被抓去洗紋身的於九和紋身師大眼瞪小眼,「我這是貼紙紋身,不用洗。」
「那……」
紋身師指著於九身後那兩個保鏢,「他們為什麼帶您來洗紋身。」
「他們有病,不明顯嗎?」
紋身師:「……」
您看起來也不太正常的樣子。
「如果是貼的,我也可以幫您洗。」
「其實我身上還有好幾個。」
於九轉後看那兩個傻大個,「我要脫衣服洗紋身了,你們還要在這裡站樁嗎?」
傻大個相互對視一眼,就默不作聲退出去了。
紋身師悄悄問:「你身上也有?」
於九擺擺手,「那沒有,你給我紋一個真的小豬佩奇吧。」
「您確定?」
「確定。」
「那好吧。」
紋身師挽起袖子,於九看起來弱不禁風細皮嫩肉的,便忍不住提醒道:「會有點疼,你堅持堅持。」
「沒事,我不怕疼,對了,紋臉上。」
紋身師笑容僵硬,「……不好意思,不行。」
於九妥協了,「那手上手上!」
「好的。」
幾分鐘後……
「啊啊啊疼疼疼,停停停!」
「臥槽!怎麼這麼疼啊!」
「救命救命救命!」
門外的保鏢聽見於九的聲音後,也拉起袖子露出自己的左青龍右白虎,「洗紋身這麼疼嗎?」
另一個保鏢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說道:「當然疼,我背上的猛虎下山只洗了一半,留下一個虎屁股。我現在都不敢去游泳,更不敢脫衣服,怕尷尬。」
「難怪於小姐喊那麼厲害……現在完了,我更不敢去洗紋身了。」
「別洗了吧,反正我們天天穿西裝,又沒人看見,留著吧。」
「你說的也是。」
一小時後,於九的手臂上紋上了半隻小豬佩奇,也就是只紋了一個吹風機一樣的豬頭……
「你倆,付錢去啊。」
「哦,好的。」
於九閉上眼睛,眼角流下一滴淚水。
陪在她身邊的保鏢默默在心裡為於九默哀,也暗暗責備自己的老闆不懂得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