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於九刪掉後,祁喻聞一言不發走了,一句把人吵醒道歉的話都沒有。於九氣的牙痒痒,但是她現在很困,有帳也得白天算。
凌晨四點半,戈今羽在睡夢中被手機鈴聲轟炸,被祁喻聞要求原原本本還原那天的事情,結果證明了於九說的沒錯。
祁喻聞坐在床邊,手裡捏著手機看著於九房間的那個方向,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一大早,於九沒等人來叫就自覺下樓吃飯,祁喻聞偷瞄著她,想看看她的情緒有什麼異常,一頓早餐下來,於九什麼也沒說,唯一過分的就是吃完飯上樓前在自己耳邊打了一個飽嗝。
「嗝——」
於九摸了摸肚子,說:「真飽。」
祁喻聞:「……」
管家:「噗——」
祁喻聞面無表情地朝他望去,管家立刻斂起笑意,說:「於小姐真可愛。」
「……」
可愛個屁。
祁喻聞出門後,過了半小時於九也出門了,她跑去一個商店打算買一個鑼,問老闆:「這個會不會很響?我可以敲敲看嗎?」
老闆笑容滿面大方地揮揮手:「當然很響,你可以試試看,敲吧!」
於九也咧嘴笑了笑,高高舉起木棰狠狠敲下去。
——咣!
「哎喲媽呀!」
老闆被嚇了一跳,她沒想到於九會敲這麼用力,門外經過的土狗也被嚇得撞到樹上疼得狂吠。
於九閉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這玩意兒也太響了,都耳鳴了。
「姑娘你沒事吧?」
於九緩了很久才放下鑼和木棒,「真不錯,買了買了!」
就這樣,於九悄咪咪帶著鑼回了家藏在床底,就等它發揮用處的時候了。
晚上十點,祁喻聞才回來,於九為了大半夜可以整她特意定了一個深夜的鬧鐘,然後早早睡下了,
祁喻聞鬱結,她來這裡就是想讓於九陪她,沒想到這麼早就睡了,那她來這裡的意義何在?
管家見她關上了於九的房門,問:「大小姐,那要回祁家宅子嗎?」
祁喻聞考慮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於九的房間,「算了,這麼晚了就不折騰了。」
祁喻聞回房間,管家則自覺地下樓給她拿紅酒。
等祁喻聞洗漱完喝完酒,就關燈睡了,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朝她靠近。
凌晨三點,於九的鬧鐘響起,她皺了皺眉頭關掉鬧鐘,頭埋在枕頭裡低低喊了一句:「這到底在折磨誰啊!」
於九賴床賴了一會兒才強撐精神下床,拿出準備好的耳塞塞住耳朵,接著把床底的鑼拿出來,「開干!」
家裡現在靜悄悄的,於九提著鑼小心翼翼地打開門,走到祁喻聞的房間門口試探地按下門把手,很好,沒鎖門。
於九的困意逐漸被惡趣味替代,臉上帶著克制不住的變態笑容摸黑走近祁喻聞。
窗簾只拉了一半,外面的路燈給了臥室一些光線,於九一隻腳踩在床邊,將鑼靠在腿上,隨著一聲低笑……
——咣!
「啊——」
祁喻聞像是一個木偶被猛然提起線,火速坐了起來。
於九忍不住笑出聲,祁喻聞這是垂死病中驚坐起,扶搖直上九萬里了,這反應太可以了。
祁喻聞靠坐在床頭,驚魂未定地看著床邊的人影,心臟加速跳動,耳朵的耳鳴聲不絕,似乎還有一圈一圈的聲浪撞擊在大腦中。突然被驚醒,大腦像是短路了怎麼也接不上線。
於九趁著祁喻聞沒有反應過來就連忙跑路,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祁喻聞在幾分鐘後才醒過神來,當即額頭青筋暴起,下床穿上拖鞋想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