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自作多情個什麼玩意兒?
祁喻聞再次強調:「現在時間很晚了。」
於九輕哼一聲,剛好自己叫的車來了,車子還沒停穩,祁喻聞就已經邁開長腿走過去,從外套口袋裡掏出錢包丟給司機一沓鈔票,「你可以走了,立刻馬上。」
司機知道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惹不起,看祁喻聞的樣子也不是什麼善茬,錢都來不及收好,任它撒在自己的車上和膝蓋上,馬上開著車走了。
於九愣在原地,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快步走去抬起腳打算給祁喻聞屁股來上一腳。
「我去你大爺的!」
祁喻聞感覺到於九腳步的急促,意識到不對勁,轉過身眼疾手快捉住了於九的腳踝。
「誒誒誒?」
於九瞬間失去平衡差點要摔倒,眼睛一眯,忙撲上去用手勾住祁喻聞的脖子,被抓住的腳用力往下一蹬,祁喻聞的手就脫了力。
祁喻聞愣了一下,她怎麼也沒想到於九居然這麼靈活。
於九擒著祁喻聞的脖子,在她耳邊輕笑,「你想怎麼樣啊?死人。」
祁喻聞側了側頭,「你有本事把我脖子勒斷。」
「這樣,你給我唱首歌我就不走了,就剛剛你沒唱完的《縴夫的愛》就行。」
「我才不唱。」那麼老土的歌。
「那我們就在這裡耗著。」
祁喻聞笑了笑,「我沒意見。」
於九翻了個白眼,祁喻聞沒意見她可有意見,她本來就矮一些,祁喻聞還穿著高跟鞋,現在兩人的身高差距有十幾公分,保持這個姿勢很累。
於九後悔極了,祁喻聞要走就讓她走不就好了。
今晚月色很美,於九抬起頭看著月亮神神叨叨地祈禱:「下次一定要做一個鐵石心腸的女人,心中無聖母,出刀自然快。」
雖然脖子被於九勒得有點疼,但祁喻聞整體還是滿意的,今晚好像沒有贏家,但是更氣的人好像是於九。
於九鬆開了祁喻聞的脖子,有如行屍走肉一般走進家裡,無視了跟在身後的祁喻聞。
剛一走進自己的房間,發現自己的衣櫃不見了,就連一件衣服都沒有剩下。
「怎麼會這樣?」
於九折回頭趴在樓梯的扶杆上朝著祁喻聞喊:「死人,你的工人把我衣櫃搬走就算了,為什麼連衣服都沒有給我剩下!」
祁喻聞抬頭望去,自己好像沒有讓工人把衣服也拿走。
祁喻聞壓住自己不知從何而起的慌張,裝作茫然的模樣,「我不知道,估計他們忘了。」
於九暗罵了一聲,「你快行使你的霸總超能力,讓人給我送衣服過來啊!」
祁喻聞低下頭,拿過一邊的雜誌翻開看,這是一本情感雜誌,上面有一行字:在感情中,讓步過多註定會成為弱勢的一方。
祁喻聞眨了眨眼,抬頭看了一眼於九,又想了想最近的事情,然後言簡意賅地說:「不。」
「……」
於九仰起頭捏緊拳頭,祁喻聞真是太可以了,用一個字就能把自己氣死,腦溢血都快氣出來了。
「祁喻聞,你給我等著,老娘現在出刀特別快,你別後悔!」
祁喻聞頭動也不動,依舊假模假樣看著自己的雜誌。
於九衝進祁喻聞的房間,把她衣櫃的衣服全部拿出來丟進浴缸里。
祁喻聞放在這個房子裡的衣服並不多,來回走幾趟就搬完了。
於九拿下浴室的淋浴頭往浴缸里的衣服沖水,還把潔廁靈都倒進去。
祁喻聞悠哉悠哉上樓來後,就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心下咯噔一下連忙走進浴室,那一瞬間,祁喻聞的心跳停了幾下。
「於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