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天里,莫残始终无知觉,周身毛孔在缓慢的调息,直至最后缓慢苏醒过来,金丹子的独门绝学“缩胎散气功”终于功成圆满。
白赤子活转过来的消息立刻在真武道观引起了轰动,道士们纷纷赶来一瞧究竟,连掌门天虚真人和清虚道长也披上道袍匆匆来到大殿。
此刻,白赤子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菜饭。
“哈哈哈,果然是白赤子,这小子命不当绝,乃是我真武道观之幸啊。”天虚欣喜说道。
清虚来到莫残身边伸手探腕,这孩子除了丹田内仍无真气外,经脉倒是一切完好,收到了如此重创,竟然丝毫受伤的迹象也没有,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掌门师兄,白赤子身赋异禀,实乃天造之才。”清虚郑重说道。
“很好,清虚师弟,白赤子不如就拜在你门下,由你来调教,让他尽快开始学习玄天气功,两年后的比武会试,定要全胜五龙观。”天虚吩咐着。
“那他就不是白字辈儿,而是真阳子的师弟了。”清虚有些踌躇。
“就这么办吧,我看他用不了多久就会达到苗凤麟的武学造诣,百年不遇的人才可要精心呵护。”
“是,掌门师兄。”清虚高兴的答应了。
两人说话之间都没有看站立在一旁的真阳子,当他不存在似的。
真阳子自知掌门已对他有了成见,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当着自己门下众多弟子的面,简直是颜面尽失无地自容。
白石子高兴的拉着莫残说道:“白赤子,以后就要管你叫小师叔了。”
众师兄们也纷纷道贺,好像无视真阳子这个师父一样,这令真阳子不由得妒火中烧,心里头把莫残恨得痒痒的。
回到自己的丹房,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这件事,当年苗凤麟被师父收为关门弟子,尽管他年龄大过自己,却仍要他日后继承掌门之位。若不是及时告发其与邪道金丹子交往的事儿,可能师父早已将掌门令牌交给他了。虽然苗凤麟知道这事后打伤了自己,但也因触犯门规被逐出了九宫山,去除了这个心头大患,自己受点伤痛也值了。如今,苗凤麟阴魂不散,竟然弄来个莫残抢夺掌门之位,这要怎么办呢?
“咚咚”有叩门声。
“进来。”
“弟子拜见师父。”白朴子一瘸一拐的走进来。
“这么晚了,有事儿么?”真阳子问道。
“师父,刚才在大殿之上,我都看见了,师祖这般对待师父好像不应该,弟子。。。。。。”
真阳子一摆手:“不得背后议论师祖。”
“是,师父。”白朴子脸一红。
真阳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问白朴子:“为师好像听你说起过,那个莫残好像在官府那儿有点什么事儿。”
“是的,弟子正要向师父禀告此事。过年时,弟子回家在襄阳城见到宜昌府海捕告示,说云南人莫残协助囚犯越狱,着各州府缉拿。”
“你怎么不早说?”真阳子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当时想都是同门师兄弟,还是别说好了。”
“白朴子,你是为师最器重的弟子,也是真武道观未来的掌门人选,现在就准你回家养伤,私下里去向官府举报莫残,你可愿意?”
“一切听从师父安排。”白朴子说道。
“好,师父没有看错你,去吧。”真阳子的心情一下子舒展开来。
两日后的清晨,真武大殿内的气氛庄严肃穆,众道士列队站在两侧,掌门天虚真人微笑着居中坐在椅子上,清虚破天荒的换上了新道袍,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这是他入教数十年来第一次开坛收徒,而且是一个有如此天资的弟子,他知道若不是师兄早已关门不再收徒,莫残也轮不到他了。